“你不需要回去吗?想必叶小姐还在等你吧。”在这一片寂寥的夜里,我沉着嗓音问道。
他也没有回应我,而是沉默了一会儿,避开了这个话题,问了我另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翁爷翁杰明的社团是新加坡最大的黑社会团体?为什么会跟他扯上关系?”
此前我也不知道,若不是姓翁的亲口告诉我关于我妈的身世,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会跟新加坡的黑社会团体扯上关系。
我是跟他说呢,还是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呢?
想来想去,还是实话实话吧,就凭谭易阳的实力,我的谎话也许会被他瞬间拆穿,这种打脸的事情我才不要做。
我只好叹了叹气:“你以为我想跟黑社会扯上关系啊?我也是昨天被他的人带走,到了那翁爷亲口告诉我的,我妈是他的女儿,他是来寻亲的。”
我边说话,他的手边不断的游走在我的身上,慢慢的开始上移,直到胸口处,我才按住他的手,紧紧的握了握。
谭易阳在我耳边低哑的嗓子继续开口道:“那你就是他外孙女,可我看不出来他对找到你有丝毫的惊喜。”
我笑了笑,摇着头:“我也是看不出来,他说他只想要找回女儿,对我这个外孙女没有一丁点的兴趣,还警告我别仗着自己有翁家的血缘不可一世,我觉得我的人生简直就是个笑话。”
说道这我不禁的缓了缓情绪,自嘲的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从出生开始就不被家里人喜欢,我的出生让我妈反感,我爸又只迁就着我妈,对我也冷若冰霜,从小几乎是一个人生活长大,到了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体会到社会上的心酸,妈妈不要,爸爸不管,为了还钱什么都做过,脏活累活一干就是一天,饥一顿饱一顿,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我在一家饭店打工,年龄太小,只能做小时工,为了多赚点钱,我都是干活干到最晚的那个,老板见色起意,想要强.奸我,挣扎的过程中正巧老板娘进来看到了,不管不顾的就打了我两个响亮的耳光,当时脑瓜子被扇的嗡嗡的,一度眩晕着,还揪着我的头发叫我是‘狐狸精’,随后我就被赶走了,那一夜下着大雪,我坐在路边委屈的哭着,梨花带雨的,狼狈不堪极了,那时候我哪里还会笑啊,还好遇到了谭先生你啊,否则我肯定挺不到现在。”
说到这时,我说不下去了,虽然已经过去很久的事了,可每每一回忆到过去的那些事,我的心就已经无法平静下来。
我只好放开谭易阳的手,将自己缩在被子里,咬着牙流着泪。
纵使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可这丢人的场景一想到就会让我的身子颤抖无比。
那对我来说太过耻辱,没钱没势的我只能受着,别无他法。
我背对着谭易阳,我以为他没了动静是睡着了,可谁曾想,他却将我抱的更紧,骨节分明的大手触摸到我脸上时顿了顿,然后帮我擦干了泪水。
他扳过我脸,认真的说道:“这些你以前从未跟我提过,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吸了吸鼻子,不禁的笑了笑:“那都是认识你之前的事了,谭先生你为人有多冷自己不知道吗?哪里愿意跟我多说几句啊,每次就跟发了情的动物似的,找我的目的除了上床哪还有别的,我就是想说也找不到机会啊,再说了时间久了我也就不愿意在你面前卖惨了。”
他一听我这么说居然笑了出来:“卖惨?怎么现在愿意了?”
他的大手不停的在我胸口游走,根本不理会我的劝阻,最终我被他弄得痒痒的,直接低下头埋在了他的胸前。
“现在必须得卖惨了,我又欠了你钱,这回可是大数目,哪里还的清啊,所以卖卖惨博得谭先生的同情,以后别要债要的太狠辣了,我争取每个月还你一点,你觉得怎么样?”
他抬起我的头,看着我,他的眼眸在月光的衬托下太亮了,点点星光映在他黑亮的眼睛里,让我不禁的动容。
“恩恩,回到我身边,这五千万一笔勾销,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我怔怔的看着他,不禁的咽了咽口水,不禁的说道:“谭先生,这算是道德绑架吗?”
“你说呢?你知道的,如果是我想得到的东西,从来都是快准狠的出手,黎恩,对于你,我一直想让你自己回来,可你一次次的让我出乎意料,如果我不道德绑架,你愿意回来吗?”
我根本来不及说什么,谭易阳又继续说了下去:“还有既然知道了翁杰明是你的外公,以后如果他三番五次找你的麻烦,做为我的人,可以保护你不受伤害,你做为女明星,那些黑社会团体、灰色势力你都招惹不起,明白吗?”
明白,怎么会不明白呢?
我的手早已经抠着被子,深抿着唇,无法开口说什么。
“我选择还你钱,情妇什么的就免了吧。”我没敢看他,继续低着头重重的推了他一下:“别闹了谭先生,这么多次怎么就不明白呢?你和叶小姐已经订婚了,下一步就是结婚,情妇这么尴尬的位置,我才不要做哩。”
“好,明天,你只有一天的时间还钱,如果还不上你别无选择,我只能用这五千万买了你。”
……
这不是强盗吗,我心里盘算着,这算是强抢民女吗?
谭易阳根本不给我机会,让我反驳,直接捧起了我的脸,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随之而来的便是周身的温度在上升,很快谭易阳的带着我再一次沉沦在欲海中无法自拔。
纵使我再懊恼,可不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该阻止的我却阻止不了,所有的点都被他拿捏的极好,让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最终我能做的只有对他的要求不做任何回应,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他的婚期越来越近,也许他会慢慢的忘了我的存在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