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猝不及防之下,他吻住了我。
我瞪着眼睛看着他,虽然没有推开他,可心里到底不免有疑问。
他为什么要突然吻我,今天可是他妹妹的葬礼,他不应该是伤心难过悲愤的样子吗,怎么能有心思去吻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吻前女友。
抬眼瞧见别墅的时候,我的脑子一下子想起了许之洲。
我立刻恢复了理智想要推开他,我才不要管他是不是因为谭落熙的死自责而难受需要安慰才做出这样的事,无论他是因为什么,他都没权利染指一个已经分开了的女人。
可谭易阳像是发了疯似的,将我抵在墙上,双手死死的捧着我的头,发了狠的咬了我的嘴唇。
而我下意识的紧闭着唇,他和许之洲一样有着很大的力气,最终为了不让自己失去理智,我抬起腿直接用膝盖攻击了他的下三路。
谭易阳一下子松开了我,皱着眉头捂着自己的要害部分靠在墙上,没多久就有些冷汗涔涔。
我稍稍的退开了一些看着他,但即使他这幅样子,我也丝毫没有心疼,甚至特别的愤怒,我喘息着带着一股冷意说道:“谭易阳,你在做什么知不知道?我不是那些你给钱,招招手就可以跟你走的女人,也许以前为了还债让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可现在已经不同了,我有男朋友,他是许之洲,我再也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个人了,明白吗?”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说出这句话时,谭易阳才稍稍的直起了身子,但依然靠在墙上,只是眼眸就那么望着我,在月光下黝黑的发亮。
知道还来骚扰我做什么?
“既然知道,那就拜托谭先生以后不要在做这样的事了,今天看在落熙的份上我不计较了,就算你有钱有势,就算你有多厉害的律师团,也不能随意违背妇女的意志,更何况我的男朋友曾经也是个很厉害的大状,以后如果再这样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念旧情。”
就在我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被人一把从后面抱住,我立刻停下了脚步。
可他却根本不在乎我说的那些,只是在我耳边轻声道:“只想好好的抱一抱你。”
只想好好抱一抱我,这话听起来还真可笑。
以前能抱的时候,对我不屑一顾,现在怎么了,母亲状况越来越糟糕,妹妹死了,现在想起已经离开的女人了?
暂且不说我跟他的父母辈的纠葛,单单从他对我根本不在乎这种态度上来,我跟他就在也不可能,更别提心里难过了就跑来想抱抱,真以为我是难民收容所,表现的可怜我就会回头吗?
他应该看的清清楚楚,我才是那个从头到尾,最无辜可怜的人。
我知道自己与他力量的悬殊,就算是挣扎,也没有多大胜算推开他。
于是我用着跟他以往一样的冷淡的声音问道他:“你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以前不是对前女友心心念念的吗?怎么现在我变成了前女友也成为了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了,换句话说是不是谭先生你只喜欢前女友这种物种,不论是谁,你都会这样?”
我自认为自己说出的话没有什么震慑力,可话落的瞬间他扳过我的身体,盯着我的脸,说话的声音就像是掺了沙砾般粗哑:“不是。”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可不会让自己的情绪完全的显露在我的面前,现在怎么了,反倒是分了手,一副纠缠的样子。
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他不再说话,只是将我拥的很紧,而我却死死的抵着他的胸口想要挣开他的桎梏,仿佛我们之间正在进行一场殊死的博弈,若是以前也许早就妥协在他的怀抱里,可现在,我说什么也不肯认输。
“行了谭先生,你真的觉得这样抱着别人的女人很好吗?这种事根本不像你能做出来的,有什么话想说,先放开我再说,我不认为这样子我跟你之间可以好好交流。”
我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波澜,用着最最最冷绝的语调说着这些话。
终于谭易阳在我话落不久后,抱着我的力度渐渐的变小。
只是他依然没打算放开我,慢慢的俯下身,靠在我的耳边深深的吸了几下,然后说了句话。
他说:“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这话怎么说,怎么这场复杂繁乱的几年关系里,到头来我却成了狠心的人了?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让人胸口烦闷,也有一些难过,不过现在他的话也没什么能够伤到我的了,既然我是个狠心的女人,那我也就只能将狠心进行到底了。
于是我用着最为平静的语气告诉他:“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和许之洲就要结婚了,他现在回荷兰正是筹备婚礼的事情去了,所以还请谭先生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