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大一会儿,叶珊的语气有所缓和的多,只听她忽然说道:“要我下去可以,你来带我走。“
说实话,我有顾虑,不是没犹豫,叶珊的狠我不是没见识过,可好汉被逼上梁山已然是这样了,再加上二十八层的高层风是真大,眼见着她已经耗的没什么体力了,我是真担心她一下子就被风吹下去。
到时候以媒体的胡乱编造的能力指不定会怎么编排我和谭易阳,到时候也许我们的生活都会受到影响。
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再也承受不住过去那些年的流言蜚语。
于是我往前挪了挪身子,伸出手看着她:“我相信你,把手给我。”
我盯着她的眼睛,那眼眸的复杂是我根本无法参透的,就在她刚刚伸出手还没交给我的时候,她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朝着后面仰了过去。
只是在这一切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叶珊已经斜着身子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将我一起拽到了栏杆处,一只手反手就将安全绳的另一边利落的给弹开,安全绳瞬间从我身上剥离开来,我跟她摇摇晃晃的稍不注意就会一起跌落。
她的身手敏捷的很,就像是接受过特殊训练过似的,我惊吓之余还有点惊讶。
就连天台上都有人不禁的开始喊了起来。
没了安全绳,我整个人浑身颤抖着,害怕的要命,因为此刻我的脚下就是百米的深渊,掉下去就是生命的终结。
“叶珊,你不是说只想跟我单独谈谈吗,现在这是要做什么?”我说话的声音已经开始激动,甚至有些哽咽,就连眼睛都不敢往身后去看,只是拼命的看着眼前不远处的那个男人。
见此状况谭易阳已经止不住的走了过来,哪怕他是个再淡定的人,也没想到爱过的两个女人此时此刻却是这样一番景象。
他有些怔愣,不过他的脚步在叶珊的吼叫下停了下来:“珊珊,你别乱来。”
我能感觉到到叶珊的反应,她搂着我脖子的手顿了顿,随即我听到她有些凄厉的声音:“你说什么易阳,你叫我什么?是在叫我珊珊吗?你都好久没这么叫过我了。”
谭易阳的喉结动了动,说话的时候却一直凝视着我:“是,珊珊你过来,或者我过去,你不是一直想跟我谈谈吗,我们找一个地方好好的谈一谈。”
叶珊像是有些动容,可很快她便更加的抓紧了我:“你真的愿意跟我好好的谈谈了?那你跟我结婚好不好?”
谭易阳的目光始终没从我身上离开,然后答道:“你先从栏杆处下来,至于结婚我们回去谈。”
“易阳,你变了,以前你不会这样敷衍我骗我的,你这样说只是想哄我让我放了你爱的女人。”叶珊的情绪似乎一下子又激动了起来,我的心跟着悬的七上八下。
我是真的害怕的要死,刚才看叶珊那么矫健的动作,敏捷的身姿,总觉得她像是练过似的,否则怎么一个柔弱的女子在这种时候还能那么一击即中的解开我的安全卡扣呢。
不过后来叶珊的话却是真真正正的印证了我的想法。
可是不管怎么样,就算她想死,我还不想死呢,我对于以后的生活依然期待着,我还想结婚生孩子,有自己的家庭,看着孩子健康的成长,当真是不愿意因为叶珊而丧命。
忽然叶珊的身姿稍稍的软了下来,一股飘忽不定的声音从耳后传了过来。
“黎恩你知道我都经历过什么吗?你根本不配拥有易阳,如果你经历过我经历的,也许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对易阳放不开手了。当你软绵绵的躺在易阳身边的时候,我正在香港经受着地狱般的折磨,叶乔给了那边黑社会一大笔钱,然后把我扔在那边任人欺辱,他们拿烟头烫我,找人打我,把我关在小黑屋里,一天只给我一顿饭吃,那种生活如果你真切的经历过,也许你就不会觉得讨厌我了。”
说着叶珊便看向谭易阳,我听到她喉间的轻哼:“你跟她在床上做.爱的时候,知道我在干什么吗?你怎么可能知道呢,你那个最爱的女人是不是没尝试过被很多臭男人轮流的上过,而且一折磨常常就是一夜,每每那个时候我只能一个人默默的流泪承受着。在我被礼俊救走之后我发誓说什么都得让自己把以前叶乔对我做的事都还给她,所以我练了散打,练了跆拳道,只为了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保护好自己。”
“可是易阳,为什么黎恩什么都没经历过,却可以得到你的爱,为什么我因为爱你却经历了这些非人的折磨,到头来得不到你的爱?如果不能得到你,那我今天就必须拉着黎恩一起跳下去,也让你和她都来尝尝什么叫爱而不得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