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何花。”林哏哏失魂落魄说道。
“这位先生,何花女士刚做完肾脏捐献手术,现在在无菌病房修养,不能探视。”医生说道。
“林哏哏,这是我们家的事,我希望你保持理智,事出突然,并非我们所愿。”晨颐说道。
“你闭嘴。”林哏哏像没有感情的机器,说出这句话。
“不论你怎么想,都成事实了,我们不会再反对你和何花的事,往后的日子,我们都会依着何花。”晨颐说道。
林哏哏全然听不进去,如果不是刘队拉着,也许他会撕了晨颐。
“往后的日子?往后的日子,每一天,每个小时,每一分钟,穷极我林哏哏一生,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让你,让何平,何苗,为今天的决定付出代价。”林哏哏近乎咬牙切齿,眼眸通红,像地狱而来的魔鬼。
“哏哏,不要胡说,先和我回去。”刘队打断林哏哏。
“刘叔,和你们的约定,到此为止。晨颐,从现在开始,让何平吃饭,喝水,睡觉,都多个心眼。何花失去的东西,我会在你们身上拿回来,我势单力薄比不上你们,能拿多少,拿谁,看天意安排了。”
林哏哏挣脱刘队,转身向外面走去。
同何花的往昔,历历在目,从懵懂但甜蜜,从模糊的好感到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似乎都要化为泡影。
他想着何花为了救自己,点头答应自己父母这些无理的,偏颇的交换,那种疼痛,也许比自己当初失去双亲更痛苦吧。
这何尝不是一种失去,而且比失去更残忍。
医院里,刘队也心情复杂地看着晨颐,他很难想象,是需要多狠的心,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刘队长,你也觉得我们很过份,对吗?”晨颐说道。
“我没兴趣关心你的过份与否,我关心的,是犯罪,和罪犯。”刘队说完,也离开了,此刻他更担心林哏哏,他一路看着林哏哏走过来,挽救也好,惩罚也罢,但预感这次,真的拦不住了。
刘队知道那个无论寒暑,都会骑着小电驴在公安局门口等林哏哏的姑娘,对林哏哏来说意味着什么。
此时的林哏哏,只有一个念头,让他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