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对于谭永才的怒吼,庄年息始终摆出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直到他要说什么的时候,才又回身轻描淡写的说着,“我身边的人你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放尊重一些。”
谭永才被庄年息说得脸色青一阵的白一阵,一张老脸在自己的几个下属面前已然挂不住,继而有些恼羞成怒,追着庄年息声讨,“你什么意思,你说你什么意思?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至于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一个女人而已,你庄年息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况且我又没把她怎么样,你能把她带到这样的饭局,不就是给人看,给人调戏的吗?”
谭永才直接挡住了庄年息离开的去路,而庄年息在被迫停下的那一刹那,脸色赫然阴沉了下去。
抬首看着谭永才的目光更是冷冽骇人,就算谭永才自恃是长辈,此时也不禁心生了怯意,面上的凶恶也有了要崩塌的迹象。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带女人参加饭局就是给你看,给你调戏的?”庄年息的语气明显比平时多了几分戾气,“又是什么让你有了可以轻视我的人的错觉?”
明明只是一个后辈,偏偏那眼神里的气势就有一种压倒一切的力量,让身为长辈的谭永才心生了颓败之意,怒而不敢言。
“虽然我尊称你一声三叔,但我们的关系没有你想得那么亲,你也别费尽心思去讨好我父亲,他不过就是一个有点股份的小股东而已,说话做不得数的。”
“你......庄年息,你爷爷是我亲大伯,怎么就不亲了?”谭永才被庄年息那番明显要与他撇清关系的话说慌了,那意思无异于是在说他以后想在谭家攀点关系,走点后门都是不行的了,那对他来说损失巨大,怎么能行!“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对你的三叔?”
庄年息对于谭永才的争辩毫不在意,别说谭永才家和谭家的关系得追溯到他爷爷那一辈,就算是他和谭永文是亲兄弟,在他庄年息眼里也可以是一文不值,毕竟他本身对谭家人就没有什么血浓于水的感情。
言尽于此,庄年息便没有打算与谭永才多纠缠,直接推着轮椅绕开了对方,出了包间,至于谭永才追在他身后气急败坏说的那些话,都被他当成了耳旁风,全不在意。
庄年息和蒲未是在地下停车场汇合的,彼时宁笙笙已经提前被安置到了车上。
“怎么样了?”
“在厕所里吐了一阵,现在安稳了一些,应该是睡着了。”蒲未有些不忍的往车里看了一眼。
庄年息是没有看到宁笙笙刚喝完酒那一阵的状态,但他却是看得真切,真是既可怕又可怜。
不仅是醉了的问题,而是宁笙笙从头到脖子,再到双手,但凡晾在外边的肌肤,都无一例外的泛着红色,甚至双手微微发颤,一看就是有轻微的酒精过敏的症状。
要不是宁笙笙忍不住要吐,他当时就直接把她往医院送了。
好在等她吐完以后出来,她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好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刚喝下去,身体还没有完全吸收的原因。
再来庄年息让他提前准备了解酒药,所以最后就只是让她把药吃了,直接送到了车里,再等庄年息下来再做决定。
庄年息一听宁笙笙吐了,眉头自然而然的又皱了起来,当然这次不再是嫌弃,而是她对酒精的承受力超出了他的预料,让他心里有了些不快,只是一小杯酒而已,竟还能出现这么严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