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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隔了一天时间，宁笙笙就觉得自己已经有些没办法平常心面对庄年息了，总是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莫名其妙的注意他很多细小的表情和动作，也会莫名其妙的慌张无措，更会莫名其妙的猜测他偶尔看向她时，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宁笙笙很无奈，也很苦恼。

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有些心情被隐瞒是有被隐瞒的道理的，因为当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就会连自己都麻痹了，那种情况下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借口和理由的，自然少了许多不可为人道的心理，也会让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其自然，理所应当。

可原本需要被隐瞒的情绪，一旦被人戳穿了，那一切都会变了，即便知道的仅仅是一个人。

最主要的是她自己的认知被唤醒了，没有办法再自我欺骗，所以她要想再瞒着其他人，似乎变成了无法完成的艰巨任务。

庄年息发现宁笙笙第N次看着自己发愣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叩桌提醒她。

“你今天怎么回事？”

宁笙笙被惊醒，慌忙将自己的眼神从他身上收回，然后低头小声道：“没什么。”

“你要是状态不好，我可以给你放假。”庄年息以为她还受前一天事情的影响，心情没有调整过来。

“不用了......”

“既然这样，那就专心一点。”庄年息将手里的资料重新给她，上边已经勾出了几处错别字。

看着自己出的错，宁笙笙心里总是不好受的，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干不好了，她还有留下工作的脸面吗？

庄年息见宁笙笙还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而且又愣神了，不禁皱了眉头，这状态明显就有问题，只是她好像又并不愿意对他说。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宁笙笙再次回过神来，抬眼看着庄年息，想着看来自己真的不再适合在他身边呆着了，否则她真的没办法把工作做好。

“庄先生......”

“等等。”

宁笙笙正要骨气勇气对他说心里的想法，结果他手机突然响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发的短信。

只见他看着短信后，脸上隐隐有了几分疑惑，再次抬头看向她的时候，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探究。

“你想说什么？”

“我......我是想说......想问我有没有可能去其他部门工作，比如......”

庄年息难得被一个人弄得一头雾水，但宁笙笙做到了。

他觉得这一天的她太莫名其妙了，上班走神不说，现在还问出这么怪的问题，她难道忘了他当初招聘她来做什么的了？

“比如什么？你觉得自己能胜任哪个部门的工作？”

宁笙笙一下子就被问住，这个问题对她来说简直是直达灵魂的拷问，她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了，正常工作都还没有上手，什么事情都还是他手把手的教，去其他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