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谦君,你真是个混账。蓝麒天对你那么好,你却这样想他,如果不是蓝麒天,你能有现在?”
“还有若曦,救你母亲、放下身段与你做朋友、带你入相府、教你武功,随便一样恩情都够你用半辈子还。”
白玲狠狠啐了一口,说:“若曦真是识人不善,居然会喜欢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呸。”
白谦君被白玲骂的涨红了脸,他毕竟刚入江湖,加上性格内向,经过白玲的一顿吼,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这不关若曦的事,你不要扯到她头上。”白谦君有些没底气了。
“你就是傻,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玲,很多事你并不知道,我不想与你多言。”
“你知道蓝相爷为什么要我跟踪你吗?”
“为什么?”
“就因为他关心你。你好好想想,蓝相爷是何等人物,说句不好听的,你又算谁?就算你是洛氶王的儿子,蓝相爷有必要加害于你吗?如果他要害你,你能活着离开相府?”白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白谦君沉默了。
如果蓝麒天真要害自己,又怎么会将墨泉送给自己。而且,正如白玲所言,以蓝麒天的功力和地位,要自己死,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白谦君仔细回想着蓝婉婧的话,他找不到什么漏洞。
白玲见白谦君沉默不语,继续添油加醋道:“白谦君,相爷将墨泉赠予你,相信你应该学过墨泉心法了,这套心法极强,相爷是希望你能快点学好。在不远的将来,或许还可以去陈国与相爷并肩作战,驱逐魔界兽人,相爷的良苦用心你应该要明白。”
白谦君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白玲有些心急了,“白谦君,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白玲,蓝麒天对我的好我会记住,但他与我的仇,我同样不会忘。”白谦君说道。
白玲正欲开口,白谦君语气失落的说:“你别说了,以后别再跟着我,我不想看到与蓝麒天有关的任何人。”
“若曦也算吗?”
白谦君突然感觉眼眶里有些东西,他抬手擦了擦,是泪。
白谦君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说了一句“再见”,然后朝前方走去。
白玲等他走了几步,随后就追了上去。
“白玲,我说了,别再跟着我了。”
“没有我,你这个傻蛋早就完了。”
“可是…”白谦君欲言又止。
“没有可是,相爷是相爷,我是我,你就当我是暂替若曦照顾你吧。”
白谦君也没说什么,只是想快步离开这里。
白玲拽住白谦君的手臂,白谦君愣了一下,随后轻轻摸上白玲的手,并将其拽开,往前走去。
白玲见白谦君如此态度,也没用强硬手段,只是待他走了一会儿后,不远的跟着他。
白谦君知道白玲跟在后面,他什么也没做,就这样往前走而已。
俩人一前一后走了很久,直到到了下一个城镇。
俩人行走途中,不知道后面还有个吊车尾—蓝婉婧。
蓝婉婧说离开之后,其实一直在酒楼暗中观察,她等到了白玲的到来。
而且,白玲与白谦君的对话她也听的一清二楚,红光九阶的功力果然不是吹得。
当白谦君与白玲吵完后,蓝婉婧便远远的跟着他们,她边跟着边计划着下一步。
根据白谦君与白玲的对话,蓝婉婧对白谦君的了解更多了一些。
初出茅庐、内向,这样的人最容易哄骗;同时,蓝麒天的女儿蓝若曦对他的影响最大,蓝婉婧本想抓住这点。
不过,早先她就听说,蓝麒天带了女儿一起去了陈国。
蓝婉婧准备先从白玲身上下手。
白谦君与白玲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城镇—田言城。这里很普通,没有繁华的街市,也没有高大上的房屋,街上有的基本都是拿着锄头的农民,这里属于燕国境内最穷的地方之一。
白谦君浑浑噩噩的走了一路,他在镇上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间酒楼,随意点了几个菜。
白谦君还没吃几口,旁边喝酒的人的声音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激动。
“你们知道吗?”一个胡子拉碴的男子说。
“知道什么?”一个尖脸猴腮的男子问。
“陈国快灭了,听说死了几十万士兵,真是可怕。”
“我还听说。魔界那边还有很多兽人,唉,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