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治及时,否则这位姑娘以后就只能跛脚走路了。”
他拿出药和纱布,沈峥忽然道:“我来吧。”
军医一愣,随后把东西递过去,沈峥做事细致,坐在傅南烟脚边边缠边问:“需注意什么。”
他回神,“哦……每日换药,安心休养一个月便可痊愈。将军您身份尊贵,还是我来吧……”
沈峥素颜冷对,昏黄灯光下显得他越发清冷,不可靠近。军医等了片刻,少年将军无话,似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掌中玉足上,他便折身退。
帐内静谧,傅南烟贪婪地望着他精雕玉琢般的脸,他睫毛微颤,那睫毛又长又密又卷翘,垂下来的时候遮住了他深邃的幽瞳,她伸出手轻碰,少年没躲,任她触摸。
“怎么了?”
“羡慕你的眼睛,真好看。”
沈峥闻声抬眸停下手中动作,盯着她看了会儿,傅南烟不解,“我脸上有什么吗?”
他摇摇头,低下头继续缠纱布,温声道:“何需羡慕。”
她一双清澈的杏眼,仿若藏了一泉温水,明媚动人。
“可是不及公子万分之一。”傅南烟道:“对了,现在该叫将军。”
他沉默寡言,没再说什么,傅南烟只静静坐着,看到他,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香气便觉得安心。
“来的路上可有遇到危险?”
岂止危险,几次差点就命丧黄泉,傅南烟怕沈峥担心,何况楚云景和安远旧部的事还是不宜对他说起,便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倒霉遇到地动。”
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厌火近来有什么动静没?”
“举兵,进五里。”
她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沈峥,“你看这个。”
貔貅玉坠晶莹剔透,乃绝品之物,她低声道:“想必你已与孟冷玉碰面,地动前,他扮成女身以孟家千金比武招亲的噱头引来方圆几里的同乡,当晚他却身着男装似是被人追赶,随后将此物偷放在我身上,行为鬼祟,实在可疑。”
傅南烟正经起来的时候不会问他无意义的问题,他盯着貔貅玉坠,很快便懂了她弦外之音,“你怀疑孟家与厌火国私通?”
这种不必多说,对方就能心领神会的感觉真好。
她点头,“不确定,这些天我观察了他,他性情直率冲动,没过多心机的样子,且很是体恤百姓,不像装的。”
沈峥思虑片刻,将貔貅玉坠收到自己怀中,“玉佩可还在?”
当然在。
傅南烟拿了出来,尽管经历地动,但那块玉佩被保护完好,没有一丝损伤。
他似是放心,“我会安排龙鹰卫暗中护你,这枚貔貅玉坠先交由我保管。”
说着他起身,傅南烟抓住他衣袖,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玉坠是孟冷玉亲自挂到我身上的,若被他突然发现跑到了你这,岂不是打草惊蛇?”傅南烟直起身,手攀上他胸膛,顺着衣襟便往里伸,摸来摸去也没有摸到那枚玉坠,“哪呢……”
倏地,被沈峥扣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