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成了他一辈子的枷锁。
他哪是生来便有的眼疾,分明……分明是沈漾将蛊虫引到他身上后带来的病症!
感受到她的手微微发抖,沈峥睁开眼睛,握住她手背,“怎么了?”
她摇摇头,从后环住沈峥,合上眸子,“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怀中的男人十七岁就已知道他的身世,明白身上折磨他,导致他看不清楚的蛊毒为何而来。那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她不忍放手,上辈子的伤痛太过刻骨,她害怕悲剧重演,情不自禁地又收紧些,沈峥转过身安抚她,“只是视线模糊些,其他的同常人无异。”
“今晚留在这吧。”傅南烟道:“我害怕。”
沈峥一顿,他松开傅南烟的手,“上次我怎么教你的?”
“女子国色天香,仪态万方,得时刻心有警惕,不能随意与男子接触。”傅南烟能背下来,“但你又不是别人,我不同大哥一块,跟你还不行吗。”
“你还想跟他?”
“不是,我只是打个比方。”
没了沈峥握着,她手上空了一块,心里也觉得少了什么。
“我也不行。”
为何不行?
傅南烟有点窝火,上辈子他们什么没做过?换季之时她总要染上风寒,哪次不是沈峥抱着,哄着睡着的。这一生到底有所不同,或许沈峥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傅南烟心里安慰自己耐心一点,他还小呢。
“好吧,不行就不行。”
她让开些许,沈峥不准备久留,起身道:“这次就罢了,日后你想出去,务必事先告知于我。”
蔚云如此危险,只有军营是他触手可及之地,她竟敢那般张扬离去,真够不让人省心。
若不是她看起来心情不好,刚才还发生那种尴尬之事,他定要让这丫头抄书长教训。
“我先回去了。”
傅南烟乖乖站在他身后,沈峥刚跨出一步,她便抓过案上的明灯蓄足气息,呼地一下,火被吹灭了,帐内又变得一片漆黑。
“阿泱!”
沈峥语气微沉,隐有怒意的警告。傅南烟浑然不理,她从后抱住沈峥的腰,抢在他开口教训前道:“你今晚不留这,我就去找别人一块睡,反正是你不要我在先,我明明那般害怕,你却置之不理,难不成非要我哭出来你才肯留下么?”
“……”
上次语重心长地说了那么多,都让她吞进肚子里吃了?
沈峥费了很大的毅力将怒火压制下去,他沉声道:“傅南烟,你闹够了没有?”
他越推开她,傅南烟就越想拉住他。
或许因为上辈子沈峥对她太好,把她惯坏了。所以谁都可以凶她,谁都可以不好,唯独沈峥不能。
见沈峥不发声,傅南烟跑到他跟前去,钻进他怀里。
“我哭给你看。”
正在发育的女孩,微微鼓起的柔软顶在他身上,她发丝的清香像诱人作恶的魅妖,一次次地挑拨他的心弦。
傅南烟猝不及防被推开,沈峥摸黑撞到屏风,又撞到椅子,匆匆忙忙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