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逗得我也笑了。我发现爸爸妈妈站在床的另一边,我感觉怪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一晃十天到了。被别人称呼为彭屠夫的彭医生与一位女医生给我伤口拆线。父亲问他出院后要注意那些事?
他说:手术割掉了包块周围腐败的组织,要全部长好可能要两个月左右,近段时间要静养,不能运动量大。就是长好了也会留下一个坑。但不影响生活;暂时不能洗澡,防止感染;从目前来说还要加强营养,他本身体质差,加上疾病的折磨,要想恢复得快的话就要加强营养,增强体质,康复才能快些。”
我爸又问:“还有几天就要升学考试了,他想参加不知行不行?”
彭医生回答到:“他创伤地方在臀部,一下坐几个小时恐怕不行吧。”
父亲说:“那就明年再考吧。”
我一听脑壳嗡的一响,头痛病又犯了。
他们看我脸色不对,连忙问怎么了?
“头好痛!”我没好气的回答。
彭医生走过来准备给我看看,父亲说没啥子,他这是老毛病了。说完让彭医生先去忙。
爸爸拿出头痛粉兑水给我喝了,我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我隐约听见爸爸与邱老师在说明天出院的事。我闭着眼睛听他俩说:今年就不参加考试了,还是叫他们来把他抬回家休养好些,我还得回社教工作队去。
邱老师说:“先回三青学校吧,那里条件必竟比家里好些,嫂子在家忙天忙地的也顾不上孩子。这段时间由我来照顾他吧。”
我妈说:“不行,不行。哪好意思给邱老师添这么大的麻烦呢!”
我掀开被子对他们说:“我哪儿都不去,我要参加考试。你们硬是不让我考试,那我以后就不上学了,回家挖扁扁锄算了!”
他们都吃惊地望着我,我爸说:“不是不让你考试,是怕你身体吃不消。”
我妈说:“幺儿呀,你害这么大场病,现在还设复原呢,大家是心痛你呀!等你身体好了再去参加考试好吗!”
我摇头道:“你们不让我去,我自己爬也要爬去。”
邱老师说:“既然娃儿决心这么大,汪校长就依了他吧!”
我爸为难地说:“从县城到青泉镇要大半天,虽然公路刚通,但还没有通客车,只能坐滑杆或者租个牛拉车。到了青泉镇住那儿呢?从青泉镇到青泉中学还有七里路,他又不能走太多的路,怎么赶得到第二天的考试时间呢?还有不知双桥小学给他报了名没有,如果补报是来不及的。去了也是瞎耽误工夫。”
邱老师说:“这些事我来解决,去青泉镇用牛拉车好些,慢悠悠的不伤身体。到了青泉镇住我舅舅家,考试当天早上我们起早点,月明能走多少算多少。不能走时我来背,这点路程对于我这个搞体育的老师来说算不了什么。至于报名之事汪校长不用耽心。今年政审比往年要严格得多,中学让提前两个月报的名,以便他们有时间完成政审工作。你不在学校可能不知道今年的变化。”
我爸爸只好点头同意了邱老师的建议。
去考试的路上,我装出很轻松的样子坚持自己走,可没走多久,豆大的汗珠打湿了衣服,体质太虚不争气。手术处有撕裂般的疼痛。邱老师几次要背我,我都躲开了。后来他往我前面一蹲,双手往后一扣,兜住屁股托起就飞跑起来,我爸妈在后边小跑才追上。中途我爸只换过一次,到了青泉中学。他们找到双桥小学带队的老师拿了准考证,按号找到了教室和座位。邱老师从腰里摸出两个芝麻软饼,让我吃下后才进教室。我好想哭但又不能哭。这时一群同学都围过来看我,问长问短,我不知怎么回答。武俊杰和梁飞林扒开人群进来,一人握住我一只手,“吓死我们了!还好!还好!只是又瘦了一大圈”。
邱老师说,好了!好了。马上要进教室了,都去做准备吧。邱老师帮我解了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