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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你不是一直要想学个一技之长嘛,我和你爸想来想去,觉得这个最适合你的愿望。这个技术学到手,可以说一辈子吃穿不愁了。我们好不容易请到何院长当你师傅,别人求都求不到,要不是李医生帮忙,根本就轮不到你。求他当徒弟的人少说也有一二十个。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哟。”
“何院长说了,人命关天,我要是学不好,岂不是害人害已吗。”我说道。
“你爸爸为什么坚持要你回农村干活。就是要锻炼你吃苦耐劳的精神,我为什么要你去挑煤炭,也是这个道理。你第一次挑60斤还让哥哥给分担了一些。现在挑80斤不成问题了。我相信你的吃苦能力。你肯定能学出来的。”
我的愿望就是掌握一技之长,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为什么又胆怯了呢?我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从现在开始,一早一晚不用你干家务了。白天去上工。不上工就分不到粮食。没办法。你要抓紧一切时间背药书。只要这一关过去了,就去卫生院坐下来学习。成为正式徒弟。环境变化了,学习进步就会快一些。”
“学医的事,你跟哥哥说过没有啊?”我问她。
“今天早上我跟他说过了,他非常高兴,坚决支持。”
哥哥什么都让着我,罩着我。我心里好像有一种对不起他的愧疚感。
清晨我拿着药性歌书,找了一个清静地方,迈出了学习一技之长的第一步。
“人参。人参味甘,大补元气,止渴生津,调营养卫。”不对,应该是养胃,怎么写成了养胃呢?。我怀疑印书的人太粗心大意了。还有我只知道酸甜苦辣臭,味甘是什么味道,弄不明白。
“黄芪。黄芪性温,收汗固表,托疮生肌,气虚莫少。”托疮是什么东西。按书面解释托就是举的意思。难道是把疮举起来,疮是长在人身上的,怎么能把疮举起来呢?我把书一甩。这个太拗口了,太难懂了。我学不了啦。再也没心思看书了。也不知马钧钧技术学得怎么样了?,不然我就可以跟他在一起混江湖了。我无精打采地回到家,妈问我背得怎么样了?我说太难记,太难懂了。
“你在学校成绩那么好,这个药书不也是书吗,怎么就这么难学呢!”她生气地反问我道。
第二天早上,我把药书放在小说上面,掩人耳目的去背书。把昨天的两味性歌复习了一遍,又看了两味药性歌后,把小说打开来看。正在我入迷时,只听妈说:“你个砍脑壳的,让你背药书,你到好看起了小说来了。你知道吗,为了让你学中医,我们大人说了多少好话,求了多少人情。好不容易才弄个名额,没想到你这么不珍惜,真是气死人了。你完全不听我的话了,那好,我再也不管你了,只有打电话让你爸爸回来收拾你好了。”说完她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知道闯祸了,想想她也不容易,甚至是怪可怜的。这么大个家庭里里外外的事。都得她一个人拿主意,去处理。俗话说“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她为了我可以说是呕心沥血。不惜求人拜佛。好不容易才给我找条出路。可我还不珍惜,她当然很失望,很伤心。
“妈!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我一定好好学习。请您相信我好吗。”
她点了点头离开了。好像对我已经的检讨不是那么相信。
我硬着头皮,花了一个月时间背完了150种药性。对中医的抵触情绪渐渐地在淡化了些。不过想想以后还有那么多书要读,要背,心里仍然很茫然和惆怅。不知何日何时才能正式到卫生院去学习。
春节期间爸爸拿着书看着,让我背药性歌,前面部分到还可以,150位以后开始结结巴巴,颠三倒四。他非常不满意地对我说“这么长时间了,一本书才背不到三分之二,后面部分还很不熟练,你不会准备读到胡子白了才过关吧!”
我无言以对的低着头任他训斥。内心的惭愧和不如意交织在一起。无话可说。
“今年放暑假之前必须把这两本书横流倒背地完成,我暑假回来检查。否则你就不要学医了,安安心心地务一辈子农吧。不要怪别人没给你机会,是你自己没珍惜!”
春节放假我都不敢休息。到了初五这天,实在是憋不住了。说同学约好了在乡场上见面。才被批准放假一天。到了铁匠铺,关门插锁的。吃了闭门羹。听别人说一家人去外婆家拜年去了。
如果回家去,谎言就会不攻自破。只好到梁飞林家去碰碰运气。转眼一想,到他家去就是走亲戚家,哪有大过年走亲戚是空手的道理。让妈知道了岂不是自找苦吃吗!算了只有回去吧。好像没见到梁飞林心有不甘。突然心生一计,去他家不进门就不算走亲戚嘛!对,就这么办。离他家还有半里路时我停了下来。等有过路的人给他带个口信不就行了吗。这时我想起一个成语叫守株待兔,自己就觉得有点好笑。
今天早晨还有点太阳花花。加上一走路,并没感到有多冷。现在没有一丝阳光了,风刮着干树枝发出凄惨的呜呜声。才停下来一哈哈儿,手脚都觉得快冻麻了。背上像在泼凉水一样冰冷。我在原地一边跺着脚一边搓着手。才稍微暖和一点。心里焦急地盼着人快点过来呀。我用背药书来打发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没人来。看来人背时喝凉水都会噎喉。肚子也开始闹情绪了。咕咕的声音让我饿的感觉更加激烈。我决定回去了。碰个人比碰个兔子还难。真是倒霉!
从支路走上主路就听见有人在说话,我站着等一会儿看看,抱着一线希望,来人是不是朝梁飞林家方向去。
一会儿两个人转弯过来了。奇迹出现了。居然是梁飞林和舒乔虹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过来了。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打过招呼后我说:“飞林,怎么有喜事也不告诉我一声呀!”我望了一眼舒乔虹。她满脸通红的羞滴滴地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飞林,你说一说是她说的这样吗!”梁飞林望了一眼她后欲言又止。我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好了,不说这事了。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我说完就拉着梁飞林往一边走。他反过来又拉着我的手说:“走,快到家暖和暖和吧,看你冷得直打哆嗦。”
“不去了,我哥还在场上等我呢。”我撤谎道。
“哪有新年大吉过门不进屋的道理,今天说什么也不许走,何况我还有事跟你说。”
“这样吧,我俩到一边简单说几句就走了。”我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拉着他就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