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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再次受伤

他们说:可以找到车,但今天太晚了,车子全部走了,只有明天了。

那我找旅馆住一晚上,明天找你们帮个忙好吗。

“找旅馆干什么,在火车站出站口对面。我们单位有个招待所,又有住的,又有食堂,就是为来去的人提供方便而设立的。”老乡介绍说。

我一听自己单位有招待所,冷落的心情一下好起来了。转身就往火车站跑,毫不费劲地找到了,看见招待所的牌子,就有种回到单位的感觉。

我登完记,买了晚上要吃的饭菜票。就到食堂去吃饭,没进门就听见了陈昌明的声音,一看他和另一个人坐在方桌上吃饭。高兴得拉着他的手,问他怎么在这儿呢?

“我三天就得来一次。全队人吃菜都是在这里买呀!你不知道吗!哦!对!你是不知道。”

“明天回去吧?”我问他。

“回去呀,早上把菜装好后就往回走呀。”

“我能搭车吗?”

“太能了,就师傅和我,还有一个位置呀!”

“太好了!太好了,省得到材料厂去找车了。对了,我去买饭,不然一会关窗口了。”

陈大哥给司机介绍了一下。说我哥是他同班同学,我是他同学的弟弟。叫汪月明。

他对我说他姓耿,称他耿师傅就行了。我礼貌性的尊称一下“耿师傅好,有劳您了。”

“不存在,顺便的事。没什么。”他倒不像有些司机,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人挺谦和的,也许他是看在陈大哥面子上的。

司机在所有基层人眼中,是了不起的职业。基层干部都惹不起他们。到那个单位去住勤,吃喝都是免费的,公家没有这笔费用支出,实际就是吃大家的。如果没待候好,他就磨洋工,甚至甩钯子。他回运输队不说你没待候好,而是说有意危难他,存在安全危险。还在司机之间传播,那个单位不好,那个单位好,下次派车时,他们会以各种理由推脱不去。调度派不动车,队长只好亲自去做工作,才勉强把车派出去。这种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但长期得不到解决。在我们单位,司机就是二大爷。也不知道领导是干什么吃的,这种吃拿卡要歪风邪气就是得不到纠正。

施工单位住的不是山上,就是沟底。没有正式公路的地方居多。百分之百没有公共客车。工人回家探亲,去个县城,出差办事,到医院去看病,只有搭乘本单位跑材料的车。司机看你顺眼了,或今天高兴了,可以借机坐个车。如果不是,你叫翻天他不带你谁也没办法,因为这个不是他们职责范围内的事。

我们队上有个名叫谢成坛的人,干了几年了,穿着打扮比农民还不土。月月工资吃完,喝完,抽完。探亲回来,身无分文了。在松林火车站下车后,去材料厂找车回单位,没一个司机愿意拉他。他只好步行,花了两天时间,从松林县走到白城。问他晚上住什么地方,他说老乡地里用秸秆一铺,暖和得很呢!问他吃什么。

他说:“活人还能被饿死了!老乡地里有的是吃食!”

人们跟他开玩笑说,你花两天时间,沿着铁路线亲自步行检查一遍工作,发现什么地段有质量问题没有。

他起先还当正事来呢听,后来觉得不对味了。生气地说,我发现你妈偷人了。把大家逗得开怀大笑,他自己也笑起来了。

我在得到司机答复后,奉承似的向他问声司傅好。

陈大哥让师傅先去休息。我俩开始在街道上走来走去聊天。

“你已经两次从鬼门关逃出来。我都替你捏把汗了!”陈大哥说。

“是三次,写错标语的要是我,不是名声死就是身体死。这还不算过一次鬼门关吗?”

“对!应该算一次。不过事不过三。这下你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会一生平安了!”

“夜壶哦,唐生去西天取经,遇到九九八十一难。比起他们来说,我才起步呢!还享福呢!”

你有这种思想准备是好的。真的不希望你再有什么让人颤抖的事情发生了。

“你是怎么搞的把孙主任得罪了。”

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吧!我在宣传队当队长,编了一个节目叫《大辩论》,你看过吗?

“没有。”

这个节目让走资派为辨论一方,革命群众为另一方,就职工受工伤后处理的方法上展开辨论。最后列举了全段比较典型的几例后遗症为例。用摆事实,讲道理的方法。批判他们过去那一套,对工人冷酷无情,缺乏阶级感情的错误行为后,段长金康受到了很大触动。从灵魂深处找原因,检查自己,并且能举一反三地认识问题。

所以他被革命群众谅解,提前解放出来主抓全段生产。

孙友仁对文化大革命态度一直暧昧。他不找自己的原因,老怪罪别人,再加上另一派公开为他伸张正义,他就觉得我们这派跟他过不去,记恨在心,把我牵涉进去了。

其二,我和朱尔东在学校的事跟你讲过。他到段部后,公开拍孙的马屁。有人告诉我小心点,他们在收集你黑材料。我当时已有感觉,孙对我一天天看着不顺眼。与朱尔东在孙友仁耳边灌浓有关。军代表一走,他就成了老大。我一个政工组临时办事员,第一个拿我开刀。跟捏蚂蚁似的没费吹灰之力,就让我从政工组滚蛋了。

我到现在也没觉得我错在哪里了!

“你错在太认真了,当时你不应该自作聪明,创作了这么个节目。现在没人救得了你啦,你就老老实实待着吧,看以后有没有转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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