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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不识好人心

“没有。”

“我说过把你的先进事迹要宣传宣传,跟你说过没有?”

“说过,但你没说在报纸上宣传。”

“只要你同意了让我宣传,至于在那里宣传,那就是我的事了。何况往上报时,金组长签过字,队上盖了红朗朗的章子的。要找你去找队领导,找不着我。”

我心里好气,为他扬名扬声。居然恩将仇报。世界竟有这样不知好歹的人。

我突然想起来他跟朱尔东只差一个字。难道他们是堂兄弟?会不会又是朱尔东在兴风作浪。完全有可能。

“你和朱尔东是什么关系?”我问他。

他好像打了一惊张。“是什么关系你管不着。这件事你如果处理不好,我会扭住你费的!”说完就往外走。

我跑去问陈大哥,朱尔成跟朱尔东是什么关系?

“朱尔成是朱尔东亲叔叔的儿子,他找你扯皮的背后肯定是朱尔东在使坏。你赶快到金主任那儿去把事情汇报清楚。省得恶人先告状。”

“哦!我知道了,火烧芭蕉,心还是没死。他这是在给自己找垫背人,找出口。鼓动他人跟我闹事!他以为拿住了我的关节。我早防着呢!”

自从标语事件发生后,我紧开口,慢开言。做事之前想三遍。哪怕是表扬好人好事。把该做的工作提前做好了!他只能是自取其辱。更加暴露其丑陋本性!

人一旦良心不正了,看问题,做事情总是把邪道当正道来走。发臭的思想坏水像成熟的脓包一样,会情自动流露出来伤人的。想让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除非是狗不吃屎,猫不吃鱼一样难。

回忆短短的人生,所遇见的一些人和事,这是千真万确的真理。估计以后还会遇到更加残酷的事情。自己首先做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硬要与我过不去,那就只好“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没必要再卑躬屈膝地忍受不该忍受的气了!

我把与朱尔东的矛盾详细地给金主任汇报完毕。他说你去把朱尔成给我找来。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我哪知道什么名字侵权,是朱尔东跟我说的,如果在报纸上被点名,没经过本人同意,是属于名誉侵权,让我去找汪月明要道歉,赔偿经济损失。”

朱尔成抖抖擞擞地把事情原委跟金主任讲后,金主任说:“朱尔成啊朱尔成,你脑子长在别人头上了。告诉你吧!本来我很看好你,干工作扎实,能吃苦耐劳,大胆又勇敢。让你去民工班当班长。没想到,连这么个简单事情都分不清好孬,别人唆使你一下,你就跳出来闹。你这么理不清事非,我没法重视你了,你好自为知吧!”

“那我该怎么办呀?”朱尔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望着金主任。

“他把你的先进事迹传播出去了。这是别人求之不得的好事情,而你却反咬一口侵犯了你的名字权。如果这个样子维人的话,以后谁还敢惹你呀!

第一,给汪月明道歉;第二,他花费脑筋写出表扬你的事迹,你应该表示感谢;第三,彻底改正你这种人牵着不走,鬼使起你飞跑,没有正确的是非观念,没有正义的正确立场作法。希望你吸取教训。下不为例。”金主任说完朱尔成后又自言自语道:“看来对年青人进行正确人生观的教育,还是要经常进行。

后来我把报道重点放在民工队伍上。他们来帮助抢修铁路,我们只管吃住,没有工资的。带队的一般都是民兵连长。来的都是精悍力强的农村青年人。他们干活实在。在工人的指导下,被分配的任务都能很好地完成。有一段路堑,像修红旗渠那样,在悬岩绝壁上开一条路出来。民工们用粗壮的绳子梱在腰上,在悬岩峭壁上打眼放炮。那种顶着烈日,悬空挥锤,扶杆攀爬的英姿,可惜没有照相机。如果留下壮美的舜间,可以说获个什么“我为祖国绘美好河山”的奖都不困难。

金主任来到广播室对我说:“在全队生产劳动竞赛中,民兵女工班夺得了本月评比第一名。她们以百分之一百二十八的成绩超额完成本月生产任务。你去采访她们一下,把她们的先进事迹写一期专栏,进行广播,并且上报段里。”

我找到负责人李春桃了解情况时。第一眼让我大吃一惊。她说的一口四川话,其语调怎么有点像莎莎的声音?她不胖不瘦的中等个子和莎莎差不多。最要命的是她五官长得跟莎莎一模一样。水灵灵的大眼睛,放射出一种童稚雅光,善良和温柔之气活脱脱一个莎莎。世界上竟会有这种奇迹出现。难道她是莎莎走丢的姐姐或妹妹吗?我傻愣愣地站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她脸一红微笑着对我说:“汪同志,您找我有事吗?”她这一声汪同志,一下提醒我她不是莎莎,是民兵排长李春桃。

我想了解她们是怎样超额完成本月任务,夺得本月竞赛第一的事情。希望你详细介绍一下情况好吗。

她边讲我边记,记着记着我好像在听莎莎跟我说话一样,手停止在那儿忘作笔记了。我的眼开始模糊了,眼泪已经饱含在眼眶了。她看我表情不对劲,用手在我眼前晃动了一下。我正准备去抓她手,突然醒悟过来,她不是莎莎!立即缩回手,把头转向一边,擦掉眼泪,对她说声对不起,刚才走神了。你继续讲。

她惶恐不安地问我“汪同志,我哪里讲得不对,惹你生气了?”

“没有!讲得很好!”

“那你怎么流眼泪了?”

“是沙子进眼睛了。没事的。”

她接着说:“我们这些女娃子,全是从农村来的基干民兵。在家是好劳动力,能吃苦,都是经过挑选出来的,思想都比较过硬的,干起活来都很卖力。在劳动竞赛的活动中,都不甘落后,争先恐后,大家卯着劲地干,没想到还超额完成了指标,情况就是这样”。

我合上本子结束采访,跟她告别后走了两步又返回来问她:“春桃同志,你是哪里人呀?”

她眨巴眨巴眼睛,回答我“贵州潼梓县人。”

“怪不得跟我们说话是一样的,潼梓与四川是接壤的地方”。

“是的,我的家离四川只有二十多里路,我们说话腔调基本上是一样的,生活习惯也是一样的。经常去你们那边赶场,是一衣带水的关系。”

“你在四川有亲戚吗?”我问她。

“没有,据传我们的祖先是从四川搬到贵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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