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月明,你的电话。”正在办公室学习的李书明喊道。
我急忙从阁楼下来,脚一下踩空了。摔在了地上。他们听见咚的一声。看我坐在地上。都哈哈地笑了起来。还好,只是屁股墩疼了一下,没伤着。
“喂!怎么光听见笑声,没有人接电话呀?”俊杰在电话里大声说。
“哦,是我,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你今天过来吃中午饭。到电话所把肖蓉也叫过来。你俩一道来啊!”
我到机关后,只是打饭时偶尔在食堂里见过她。排队的人多,也不宜交谈。去她住的地方更不方便。今天正好一同去材料厂,顺便了解一下莎莎的近况,以弥补心里的一种挂念。
我还没到电话所,肖蓉已经在门口站着等我了。
“是不是俊杰给你打电话了。你才在这儿等我的呀?”我问肖蓉。
“对,他说你也要去他家,让我在楼下等你。所以我就提前下楼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肖蓉穿得这么整洁。上身是一件藏青色的褂子。下身是一条鱼肚白的甩裤比较时髦甩裤。坡跟皮鞋擦得油光铮亮。头发梳理得舒展蓬松。好像比原来又长高了些。皮肤又细腻又嫩白,前凸后翘。身上散发出一种浓烈的成熟女人特殊味道。就像一个完全熟透了的杏子一样。引起蓓蕾的遐想反应。
“盯着我看什么?”她脸微微一红,笑着问我。
我感觉失态了。支支吾吾地说:“没什么,只是感觉你又长高了一截。”
“那有呀,今天洗了头发后吹了一下,加上穿的坡跟鞋,显得高了些呗。我都快二十四了,要长也就只有长角了,还长高呢。怕是你眼晴长高了哟!”她斜睨我一眼,低着头把自己前胸扫视了一下后跟我说。
“莎莎给你来信了没有?”我把话题引开,
”哦,最近还真来信了。”
“她怎么样啦?”
“看把你急得像猴一样。人家好着呢!”
“到底怎么回事?”我真的有点急了。
“她上的是数学系,毕业时综合素质考核第一名。学校征求她意见,希望留校任教。她丈夫坚决不同意,要求她回本县去教书,否则就离婚。她最后决定还是留校教书。”
我知道她对数学有特殊天分,而且特别热爱这门功课。现在终于崭露头角了。
“她现在生了一对龙凤胎,说是这对宝宝非常漂亮可爱。等有时间照张相片给我寄过来。”
我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个具体滋味来。
“我跟她讲,相片寄到老家去吧,估计再有十天半个月我就要调走了,怕收不到。”肖蓉说。
“你调动成功了?”我吃惊地问她。
“再不成功我就成老姑娘了。已经就晚了。”
“到什么单位?”
“城关镇商业部门。”
“干什么工作?”我问她。
“不是百货公司就是国营旅馆。”
“你的工作在单位属于最好的岗位,不挑不担,不晒太阳不淋雨。别人求之不得,你却门门心思搞调转,这是为什么呢?”我好奇地问她。
她思考了一下对我说:“我该成家了。莎莎比我小都有孩子了,可我连个对象还没有,我年龄也不小了。我等不起了。”
“论你的条件,在单位找一个好的男人绝对是没问题的呀!”
“是的,领班的儿子,还有几个工程师都在向我抛橄榄枝。可我绝对不能在这个单位成家。”
为什么呢?我不懂地问她。
“我们电话所有个湖南籍电话员,她生下孩子后,由于单位没条件照顾,只好丢给爷爷奶奶抚养。她每次回去探亲,连抱一下都被吓得惊叫不已。打死都不叫妈妈。逼急了就叫声阿姨。把她气得连饭都吃不下。只有孩子睡着了才敢去亲近亲近。”
“她每次探亲回单位后,至少要哭一个礼拜心情才能逐渐平静下来。你说这样的惨况我能重演吗!”
“她可以象大芳姐一样,请个老人在身边照顾孩子,这样就不存在母子感情分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