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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一次就中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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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部边陲的昆市,经过两天两夜的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野战工程局的中部城市……鄂江市。局团委派人领着我到团省委转完组织关系后,又北上到局属一个家属基地,参加一个月的批林批孔学习。在返单位途经杭州市时,正值单位搬迁高峰。临时搬迁小组正愁人手不够,把我扣留在这儿当差。在哪儿都是干,只不过要跟团委书记打个电话我才放心。中转站负责人是一名副处长。他打电话让调度转告团委书记,说让汪月明在抗州中转站工作一段时间才能回去。鼻子压住了嘴,谁也没办法讲价钱。只好听其自然了。不知什么原因这段时间右眼皮没事就乱跳,心里有点慌慌的感觉,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单位搬迁,自己又在外流动着,快两个月得不到家里信息。不安的情绪随时在心中泛起。

我的主要任务就是每天到货场,监督卸货人员文明操作。前面好多办公家具摔断胳膊去掉腿,反响很大。跟车站领导交涉也不起多大作用。主要还是没有本单位的人看着。

我去了以后一看,果然是大开眼界。从闷罐车箱到地上有近两米的高度。轻一点的东西,人站在地上刚好接住,扛到堆货场,还能轻脚轻手放下。稍微重点的东西,直接从车箱推下来,摔在地上。梱绑草绳差一点马上就散架了。露出来的东西,装卸工人一窝蜂的围过去。有用的东西各自伸手抓起来就揣进兜里!毫无羞怯畏惧感。好像拿自家东西一样心安理得。我上前制止,他们像看傻瓜一样看着我笑。叽哩哇啦的抗州地方话我也听球不懂。该怎么干还怎么干。我一个人奈他们不何,我掏出香烟散了几圈,效果也不大。把我逼急了,我立即写了封检举信,亲自送到杭州分局纠风办公室。他们派人来取证。我领他们到堆场去看,被损坏的物件一大批。装卸队负责人硬说是装车时摔坏的。就像上游的狼要吃下游的羊,说是羊把上游的水搅浑了的混账逻辑一样,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我们单位的领导说,这完全是推卸责任。装车时都是各单位各部门的人亲自装的。他们不可能对自己的东西野蛮装车的。

纠风办的人对损坏的东西照了相,开了三百元的罚单。并且警告,如果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正式职工被查看,临时工解除合同。车站将永远不再招他们到铁路上来做工。

这股歪风刹住了,后面再没人反映有丢失物品和家具破损的问题了。在总结搬迁工作大会上,我受到了领导口头表扬。说是对工作态度认真负责,抓得住关键,为单位挽回了损失,为胜利完成搬迁任务作出了贡献!

搬迁高潮过去后,领导让我押一辆搬家货车回单位。从杭州到新工地,客车要跑七八个小时,带拖斗的货车需要十多个小时。司机是一个看起来很随和的中年人,他礼貌性的跟我点头笑笑。我回礼后,问他知不知道路怎么走?他用比车站那些人容易听得懂的杭州普通话回答到:“阿拉都跑了十几趟了,算是索(熟)门索(熟)路的啦……。”他把“啦”字音拉长的方言,听起来有点像唱歌一样悠扬,我觉得有点意思。

我俩再也没什么话题可说了。他好像被开车行业磨得没什么脾气一样。上车后,一副淡然的表情,不像年轻司机跑长途,那种紧张得有点过头的有样子。我坐客车时,车上有一条警誓语“开车时请不要和司机讲话”。我不敢贸然找他说话。两只眼睛随着车辆往前跳动,欣赏着江南水乡的自然风景。

在一道长坡,还是拐弯抹角的之字路时,车速和人走的速度差不多。司机打开门,一只脚踩在踏板上,身子稍微外移到能看见道路就不再往外偏头了。

又是一个敞开车门开车的狠角色,我担心对方来辆快车,一下来不及刹车,岂不是要倒霉遭殃吗。好在那个时候那个地方,人迹罕至,车辆稀少。看他年龄,也不是草率人,心情稍微平息了下来。看他有什么新的表演。

随着汽车嗡嗡地轰鸣声,他嘴里哼着“亚油!亚油!”我不知道他们杭州人说“亚油”,是要油或是给油的意思。他的调皮样。显示出一个长途汽车司机幽默自嘲的乐观情趣。逗得我哈哈地笑了出来。到平路后,我问司机,汽车爬山时你们为什么都喜欢打开车门,身子露在外面。这样不危险吗?他说:“汽车爬山时,负载过重,机器费力地运转,发出嗡嗡的轰鸣声象催眠曲,加上高温传导到驾驶室,这时司机容易犯困,这种状态很可能出事。所以货车司机在这种大长上坡时,都要开门放走热气。让身子降降温,让头脑清醒些。这样才安全……啦。”虽然他跟我们单位那位,像在寻找路上的三角钉,上坡敞开车门方法是一样的,但说法却不同。

终于回到团委上班了。书记对我的表现很满意。他笑着说:“有责任感的人处处都能不用扬鞭自奋蹄。对自已要求严格的人,任何时候都没放松自已的责任心。你不愧是青年人的榜样!”

我觉得就是一件普通小事。还能受到组织的表彰。说明他们对我们这批刚提上来的新人还是相当关注的。也说明我的这个投名状他们是认可的。我心里有点像喝了一杯温和的甜酒一样舒坦。那个人是不喜欢听好话呢!

机关安置在浙皖赣三省交界的黄川市效区。这里以大山为骨架,丘陵和平地填补了骨架之间的宽阔地带。修配厂,材料厂和医院三个单位,各自占一座小山,与山前山后的平原连成一体。处机关座落在靠县城的一个梨园里。到各单位都在半个小时的路程,呈一个圆圈式的四阵图。半径均不超过二公里。可能是依地势而没。也许是考虑方便工作联系和交流的原因吧!

除了处机关是自建土坯房外,甚他单位还是以租地方的房子为主,不足部分,自造一些油毛毡泥巴房。俊杰一家子住的是一间半。比老工地多了半间。我一进门,调皮的小金柱跑过来抱住我就不放。这家伙,才两个月没见就抱不动了。长得肥滚滚地像个小牛仔一样结实。我在杭州给他买了个汽车玩具,他抢过去就放地上想让车跑起来。我拿过来上完发条,往地上一放。汽车就吱吱地在空地方跑了起来。把他高兴得手舞足蹈。追着汽车嘴里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铁路上的小孩真可怜,连买个玩具的地方也没有。得了一个玩具后,连吃饭,睡觉也要抱着。生怕弄丢了一样。上小学之前也没什么幼儿园,托儿所可进。正式上学后东奔西颠的。光习惯地方语言都得半年以上。有时是期中转学。人家不收。让下学期开学后再来,半学期半学期的耽误是常事。一般子女都经受过这种间隔式上学法。很多小孩连初中都考不起,更别说高级的学校了。所以跟着新线铁路跑的子弟,一般都考不上中专以上的学校就不足为奇了。谁叫他(她)们投错了胎呢!

正在和俊杰聊着搬迁的一些见闻时,晏菊花轻轻地推开门进来,脸红了一下后问我什么时候到的。金柱连忙把汽车拿起来给晏阿姨看。非要让她跟他一起玩。看晏菊花有点不情愿的样子。大芳姐把金柱拉过去说,叔叔阿姨有事要说。让他们走吧!明的是在说小孩。暗的是让我们出去讲话。

刚一出来。晏菊花对我说,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了。

我心想,咱俩还没亲密到这一步吧!怎么就要去找我呢?我都在路上奔波,你去哪里找我呀?我开玩笑的说。

你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做完事一走就无音信了。快把我都急死了。

我怎么不负责任啦!我有点不愿接受她的责备。

她脸一红,低着头说,“我我……我!”

“哦啥子吗?哦个半天哦不出来!”我有点急了说。

“都是你做的好事,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来月经了。”

“没来月经怎么怪我呢?我又不是管月经的人!”

她扑哧一笑道。你不知道怀上小孩就停经了吗!”

什么?怀上小孩了!谁的小孩?怎么可能呢?不就一……我头嗡的一下澎涨了。心口一阵发紧。难道这是真的吗?我怀疑地摇摇头。

她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上牙咬住下唇到:“你不信,去问大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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