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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的一切程序都按大芳姐的安排进行得很顺利。星期六,我把陈昌明,付文博,几个同班同学。团委正副书记,工会文化教导员单通,写作组几个人。利用星期天,邀请到材料厂,在食堂炒了几个菜,在俊杰的家里举行了一个简单婚宴,实际上称不上婚宴,只能叫会餐。主要是知照大家,宣布我们已经正式结婚了。
对于大家的祝福,我没感觉有多高兴。心中好像压抑了一块石头一样,沉闷而忧郁。大芳几次提醒我要高兴点,可就是高兴不起来。我的几个同学自认为猜测到不高兴的原因。把我拉到外面去教训一通。舒淑娟揪着我的耳朵说:“你都生米煮成熟饭了,还东想西想的。是不是不想好了!”
魏文秀说:“水都过了三丘啦,还在这儿单相思,该收收心了。”
她们完全是错误推理。说实话,我并不是在想谁,她们想多了。只是这大喜的日子里我就是找不到感觉。好像在参加别人的婚礼一样,没有新婚燕尔的那种甜蜜和幸福感,没有能激起我兴奋的触点。我强装出高兴的样子,可还是被她们看出了端倪。一切伪装都是掩饰不了的。
晚上在食堂大厅举行仪式。经过一番闹腾后,被送入用泥巴隔出的洞房里。这种房子是不隔音的,放个屁隔壁都是知道的。
她问我:“你今天好像不高兴,是不是跟我结婚受委屈了?”她一脸不高兴地看着我。
“你多心了,我这两天头痛得厉害,有点提不起精神。”
“是不是还在想你那个莎莎妹呀?她可是有两个小孩的女人啦!”她脸上毫无表情地对我说。
“我和她早就没来往了。你不要乱说好嘛!”
“我看你是藕断丝连,你以为我不知道呀!”我第一次看见她黑着脸,略带讥讽地表情,如此武断的思维模式,心里莫名的颤抖了一下。
“既然你认为我和她还藕断丝连,你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呢!”我真的有点生气了。
“我是鬼使神差走错了一步,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无处说。”她好像受了很大委屈,眼泪开始往下掉。好笑,她受了委屈。这个话应该是我说才对,我心想。
我最怕女人掉眼泪。缓和了一下口气说:“我错了,你也别生气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她撅着嘴,赌气地关上灯,和衣睡在了床那头。我也怀着一肚子的怨意睡下去了。恐怕所有人的新婚之夜都没我们的新婚之夜传奇。我感觉这一生可能麻烦大了,可现在已经来不及挽救了,真是悔之晚矣。
我第一次参加团委办公会议,就明确了几大任务。团委书记微笑地看着问我:“小汪,你刚到团委,你认为团委工作主要有哪些?”
幸亏我提前看过《青年团工作指南》的宣传材料。我按照书本上说的内容,自己琢磨的内容,大致讲了一下。他笑了笑对我说:“你说的这些方面都是我们必须做的。但当前是一个特殊时期,这个是书本上没有的。比如我们重点要重新恢复各级团组织,团员要重新登记造册。因为中间有几年团组织活动处于停滞状态。好多团员已经超龄,还没得到退团处理;二是大力发展新团员工作,你们这一批新工人大多数在二十五岁以下。正是团组织壮大队伍的好时机。这个工作量相当大,错过了时机,既耽误了年青人追求进步的愿望,又没完成党组织交给我们,团结教育广大青年发挥出先锋突击作用;三是清理团费,补缴缺少部分,上缴给局团委;四是处理积压在手的团员申诉类工作。这个需要和组织部,公安科共同携手才能完成。但前期调察落实,团委必须先作一步;还有,计划明年五四青年节召开一次团代会。表彰一批先进的团员,青年和先进集体。为明年十月份局团代会召开作好一切准备工作。最重要的一条是在各级党委领导下,组织团员青年,成立各种突击队,起到先锋突击作用,掀起生产热潮,为完成各项生产任务作出我们青年人的贡献。”我一听头皮就麻了。问道“团委就我一个人吗?”
“对,没有干部配备指标了。”
“另外,我和岳副书记都是党委常委,工作重心在党委那边。除了大事以外,其它事都是你单独处理。我们是万里挑一,经过精心筛选。才选中了你,相信你能胜任此工作,希望你不要辜负大家对你的期望。”书记满有信心地对我说。
“如果实在忙不过来,下面有七个专职团委书记,随时可以让他们过来帮忙。”副书记补充说。
“我真的没想到有这么多事。尽我全力吧!”我表态道。
我把近期工作计划,年度工作目标,召开首届团代会初步打算整理出来,交给两位书记。经几次修改通过成文后,上报给处党委和局团委。下一步按章行事。
过去我不知道团委是干什么的。认为主要就是收缴团费,发展青年入团,超龄团员办个退团工作证就行了。当听到我到团委工作消息时,心里想这下终于可以轻松了。入了行才知道并不是这么回事。要是加上青年,团员,团干的培训教育,培养和发现先进集体和个人。及时总结经验进行推广。再加上各个部门工作条例最后一条,完成领导交给的其他临时任务……。这一条包涵内容就宽广了。想想就有点头晕。
要做好这么多工作,做到案无留牍,很不容易了。还不能光蹲在机关,闭门造车。需要到基层去调查了解情况,才能有的放矢地采取措施加以落实。不过前面那么多苦难都克服了。我想这点困难算不了什么。干好这份工作应该问题不大。最多就是多加点班而已。我听别人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累死的人。
从材料厂到医院二公里,从医院到处机关二公里。我每天早上去上班。晚上十点左右才回到家。把手里的活一样一样地进行理梳,一个一个地逐步解决。就像一堆乱绳理出了头绪,重荷的压力感在慢慢卸载,让我心情愉悦了许多。也许是由生到熟的原因吧。
这天我加完班,一路哼着小曲,快到材料厂时,看见晏菊花座在锯木车间外一堆木板上,好像是在等我一样。我心里一热,感觉一种暖意漫溢于身。
“菊花!你是怀有身孕的人,以后就不要来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