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突然出现在了疤眼的跟前,惊风神掌使出,竟生生地把疤眼的半截身子像木桩一样砸入了地面!
黑虎堂众人个个噤若寒蝉,看着已经非死即残的疤眼;饶是他们这些滚刀肉,见到此时的魏虎都压力山大;个别看魏虎受伤,有着小心思的人更是胆战心惊、低头称“诺”不已。
......
陆离和汤婆婆谈完话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之时,他吩咐汤婆婆好好照顾这对儿女后就出了院子。
此时的码头正是风景最美之时,远山已经是一片朦胧,清冷的月光洒在袁州河的水面上;过往的画舫游船不时地荡起涟漪,把水面上的银辉撕碎了一遍又一遍。远方的青楼里咿咿呀呀地传来唱曲声,好似在感慨着世事的无常。
陆离不愿意出去,他上了店铺的二楼,随意找了个空着的包厢坐下;天气已经很凉了,但是自从这两天离家铺子推出了新的菜品烧烤之后,离家铺子的生意越发的火热起来。
顾客也不再限于那些码头苦力或者行商。许多本地的商人、富户都纷至沓来,甚至在天字号的包房当中,陆离还看见一两桌书生打扮的人在喝着甜酒撸串;
离家铺子不是没有烧酒,但是,陆离认为,在不提供硬菜的情况下,愿意喝大酒的人是没有的。本朝没有啤酒,那么最好的解油腻的酒一定是那甜甜的水酒无疑。虽说已经过了饭点,可是店里底楼还是不停地来往着一群群苦了一天,晚上出来喝酒吐槽的苦力。
酸菜鱼越发的兴旺起来,就连没有辣椒和洋葱的烤鱼也已经成为了分宜县城新的一绝。离家铺子一天的流水已经达到了三十两上下,妥妥地成了分宜城的餐饮界的新贵,大受百姓欢迎,甚至有几家大酒楼都开始每天从离家铺子拿各种特色菜肴提供给挑食的客人!
陆离就着一小碟猪耳朵,几串烧烤素菜,才喝了几杯甜酒,忽然楼下传来胖婶的叫喊声。
他从窗口探出头去看时,看那楼下停了辆牛车,牛车边上赫然便是老郑;另有两个人正在铺子门口和胖婶说着话,不是那严老爹和小妹又还有谁?!
陆离从现代穿越到这完全陌生的大明,可谓是形单影只;现在他看见久已不见的两人出现在楼下,自然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一步的抢下楼来。
原来这赶车的老郑,自前两天听陆离说要去把严老爹和小妹接到城里来享福;便长了个心眼,他回村的时候特地绕道老根家门口一趟,找到老根把事情说了。
严老根久居院前村,如何肯离开老家去城里居住;且陆离离开不过数日,他又如何肯信陆离几日间便能挣得一份偌大的家当,只是推辞,不肯进城。奈何两人的谈话被小妹听见了,就闹着要到分宜城来看看,严老根实在是坳不过,只好答应小妹进城看看。
两人既然打定了主意,也不等陆离来接,乘着老郑的牛车就进了城。
几人在傍晚时分便到了分宜,可是在严家别院等到天黑,都没有见到陆离,只好到离家铺子来寻。
严老根说到这儿,就急着回去,村里的祖地还是出了事情;最近几日那边又出现了好些野兽,村里的狩猎队接连出动了好几回。
甚至还有人发现了一条五、六丈长的巨蟒,被它伤了好几个人。
陆离好不容易把严老根劝住,他答应改天就让阿飞带几个身上有功夫的汉子回村子解决这件事情。
谈到此时,陆离已经叫了个仆妇把两人的行李拿进内院去,房间是几日前就收拾准备好了的,生活用具一应俱全。
几个人把老郑也叫上,几个人上了楼,仍然是刚才陆离喝酒的房间,陆离又特地叫胖婶归置了几道菜,打算陪老爹喝点酒,好好聊聊。
只是陆离交代这些的时候,注意到那胖婶的眼神有些闪烁;不由得有点奇怪。
胖婶也不含糊,她悄悄地拉了拉陆离,两人走到厨房一阵叨咕。
原来早几日陆离交代胖婶事务时,就提过自己的一个长辈要过来;今日真的到了,胖婶看到小妹生的小巧可爱,觉得她与家里的秋哥年纪相若,有了爱护的心思。便偷偷地拉了陆离过来,仔仔细细地询问了一遍。
陆离见她有心,便笑着跟她解释了清楚;严老根的的确确是自家老子最为要好的老弟兄,自己也一直把小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这次陆离接他们进城,是要他们来享福的,自己这离家铺子的码头店,日后也是小妹的嫁妆等等。
胖婶听了这些话,喜笑颜开,别的生意都交待给了下面的伙计;自己乐颠颠地去弄了几个小菜;甚至又叫人去不远处的大酒楼另买了两三个诸如猪肘子、砂锅老鸭之类的硬菜,借口要给严大叔和小妹接风,上楼陪着陆离和严老根他们喝了一场,直闹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