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赢了,哀家输了,三年未见,皇帝的棋技倒是见长了不少……”
夜墨寒冷笑了一声,已耐心耗尽,站起身迈步往外走,临出门时又停住,沉冷的声音响起。
“母后的棋技比起朕,还是过之不及的,只是如今朕手上的筹码,倒是不比母后手上的少。”
话落,夜墨寒已迈步走了出来。
冯嬷嬷听着夜墨寒这话,眉头皱紧,很是不解:“太后娘娘,陛下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太后笑而不语,摆弄了两下的手中的佛珠。
忆起了,许多年前,那个不过才小小的稚童。
他身上伤痕遍布,脸上皆是泪痕,跪在她面前,一个劲的磕头。
可,他的眸里却是令人无法忽视的冷厉。
如今,他倒是翅膀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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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墨寒的仪仗从慈宁宫刚出来,正行在御花园中。
轿撵上的明黄色的人影,正闭目假寐,手撑着脑袋,眉间却是浓浓化不开的戾气。
李欢紧紧的跟着,小心翼翼的偷瞟了一眼夜墨寒,斟酌了一二,又轻声的道:“陛下……太后娘娘以思念北定王为由头,让其在太后娘娘五十岁寿辰进京贺寿……”
夜墨寒缓缓的睁开眸子,搭在把手的手轻轻的敲打两下,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她倒是急了……”
“陛下,是否……”
李欢试探问出口,
是否下令让北定王驻守潘地,不可进京。
夜墨寒冷声下令:“无妨,朕若是不让北定王进京,世人岂不是要给朕加一项不孝的罪名了……”
李欢心里嘁嘁,心想陛下何时在乎这些虚名了。
自陛下登基以来,行为乖张,暴戾无度,做事只凭喜怒。
世人本就多有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