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头镇,游击队的兵力已经全部展开。
周剥皮发迹后因为做了太多的亏心事,非常害怕别人报复,就开始不断地加高加固周家大院的围墙,几十年下来围墙变成了堡墙,角楼也变成了碉堡,周剥皮还嫌不安全,又以巧取豪夺的手段将周围的民宅都买下来拆除,周家大院也就彻底变成了闭锁式堡垒群。
这会儿,周家大院的堡墙上火把林立,亮如白昼,来来往往也尽是荷枪实弹的家丁,少说也有上百人之众。
遥望着周家大院用青砖砌起来的堡墙,何克启难免有些紧张。
徐十九却显得很淡定,反正决定帮了,那就索性帮忙帮到底,借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徐十九对何克启说道:“何队长,堡墙上的家丁都是色厉内茬,这仗不难,一发mm口径的步枪子弹外加一发迫击炮弹就足够解决问题了。
“你说啥?”何克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家大宅堡墙坚固、碉堡林立,还有百余家丁据险死守,在他何克启眼里绝对是块难啃的硬骨头,纵有了重机枪、迫击炮,他也不敢说就一定拿下,可徐十九却说一发mm口径的步枪子弹外加一发迫击炮弹就足够解决问题了
游击队的几个于部也是面面相觑,这家伙也太狂了点吧?
徐十九也没多做解释,只对高慎行说道:“慎行,看到那个挎着盒子炮的家伙了么,他应该就是这群家丁的队长,先把他点了。”
“好嘞。”高慎行答应一声,举起了他的改装步枪。
片刻后,只听“兵各”一声枪响,正在堡墙上来回走动、不断给手下家丁加油鼓劲的周黑皮就倒在了血泊中,子弹从他的眉心射入,将整个后脑勺都给掀了,红白相间的脑浆在身后涂了一地,就剩半个颅腔了。
守在堡墙上的家丁吓坏了,赶紧熄灭火把躲进了角楼里。
望着角楼射击孔里透出来的灯光,徐十九笑了,低声道:“炮来。”
早有一个游击队员把那门mm口径的迫击炮抱了过来,徐十九接过炮筒直接扛在了肩上,何克启和游击队的几个炮兵顿时眼前一亮,徐十九这是要展示肩扛迫击炮平瞄直射绝技了,当下一个个全都屏住了呼吸。
距离和射角刚才就已经测过,徐十九先让身后的人闪开,然后就让一个炮兵往炮筒里装填炮弹,接着底火击发,压炮筒……然后只听得嗵的一声响,一团火光就拖着一道长长的尾焰向着百米开外的角楼呼啸而去。
然后周家大院的东北角楼就轰的炸了,耀眼的火光当中,无数断砖碎瓦漫天飞舞,还有家丁的身影在飞卷的气浪中翻滚,等火光湮灭,整个东北角楼早已经彻底崩塌倾倒了,薄薄的砖墙终究扛不住迫击炮的直射。
何克启看得目瞪口呆,迫击炮真能这么使?
五个炮兵则雀跃不已,直恨不得马上扛起炮筒来上一炮。
徐十九擦了擦喷在脸上的硝烟,对何克启说道:“何队长,你现在可以派人过去,让堡内的家丁列队出来投降了
“队长,我去。”殷尚文自告奋勇地站了起来。
何克启叮嘱道:“尚文你跟堡墙上的家丁们说,咱们**游击队从不滥杀无辜,这些家丁也都是受周家欺压的贫苦百姓,只要他们放下枪,从此不再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我们就既往不咎,若还要继续顽抗下去,那就格杀勿论了。”
徐十九补充道:“还要跟他们讲,别以为躲在碉堡里就没事了,他们要是躲碉堡里不出来,我们就一炮一炮把整个周家大院轰成一堆瓦砾,不妨告诉他们,上次何队长扒火车可是劫了整整十门炮外加上千发炮弹。”
殷尚文答应了,兴冲冲地去了。
堡内的家丁明显已经吓破了胆,看到殷尚文一个人走到大门前,也愣没人敢开枪,殷尚文对着大门交涉片刻,沉重的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然后一队队的家丁就高举着步枪、从里面垂头丧气地走出来。
何克启忍不住又看徐十九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周家大院这块难啃的硬骨头这就啃下了,真啃下了?这未免也太轻松了吧,轻松得简直就不像是在打仗,倒像是在演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