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小凡只是亦明辉的侄子,又不是他儿子,他不可能因为侄子那点破事和钱过不去,冬庆说:“那也未必,你把他家的地址告诉我就行,我去家里会会他。〞
冬大梅说:“你这样坚持大姐也不强拦着,他家就住在我家楼上,刚才还听到他家楼板的动静,应该都在家,我现在带你过去。〞
冬庆说:“行,我出去买瓶酒,窜门总不能空着手吧!〞
冬大梅说:“老弟,大姐不会是听错了吧,你送瓶酒还不如空着手呢!〞
“空着手更难看,因为我送什么他们都看不上,我就送一瓶酒了。〞
冬庆在大姐和大姐夫的疑惑中走出家门。
一个小时后,冬庆提着一瓶酒从外边回来。
这瓶酒包装很精致,但是酒很普通,在市面上两块多钱一瓶,送这样的酒就是打自己的脸。
冬大梅看看弟弟买的礼物真想给他扔出去,亦明辉虽说是个厂长,但是非常贪,工人都是靠级别吃饭,你如果不送礼,他一级都不给你长,机械厂的工人没有几个人没有送过礼的。
冬大梅在厂里是科室干部,同样也要送礼, 送三五十块钱的礼他真看不见,她说:“你就送这个,听大姐的别送了,放家让你姐夫喝吧,送瓶这样的酒还不如不送呢。〞
冬庆说:“走吧,我就送这个,说不定他们夫妻俩还真喜欢这种酒。〞
冬大梅本身也没有抱什么希望,无奈摇摇头和弟弟一同走出家门。
姐弟俩走上四楼,走到亦明辉家门前,冬大梅小声说:“把酒给我吧,还是让我带进去!”
冬庆怎么会不明白大姐的意思,她和亦明辉是同事,送什么礼都无所谓,他送这样的礼真不行,进门就会被轰出来。
冬庆把酒瓶递给大姐,冬大梅接过酒瓶子感觉不对劲,感觉比一瓶酒还重,但是拿在手里手感不像是酒,她小声问:“你里边装的不会是钱吧?〞
冬庆小声说:“钱比任何礼物都好用,快叫门吧。〞
冬大梅疑惑中看看弟弟,这么重得装多少钱呀。
但是她也没问什么,也许里边装的钱面值小,面值越小分量就会越重,这时才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下,重新把白酒包装盒递给弟弟。
“你送的礼物还是你带进去最合适?”
冬大梅说完抬手敲门。
房门瞬间打开,开门的是亦明辉的妻子亦菲菲,她娘家和亦明辉一个村子的,所以也姓亦。
亦菲菲目前在县机关工作,亦明辉夫妻俩年龄并不大,只有三十多岁,他们两个70年代在县机械厂只是个普通工人,亦明辉就是靠妻子登上厂长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