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成爵拉着她在座椅里坐下,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对鱼羽儿笑道:“这么多年承蒙你对我们家莎莎包容忍让与爱护,实在不易。以后,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吧,我保证会比你做得更好的。”
鱼羽儿对连成爵好感倍增:“好啊,交给你,我很放心!”
袁莎莎一张小脸红透,又嚷开了:“你们在交易货物吗?一个转让,一个交接的,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连成爵忍着笑转头看她,大手仍紧握着她的小手。
“不管你有没有意见,反正我已正式盖章接手,银货两讫,童叟无欺。”
袁莎莎瞪着眼睛,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那个“盖章”的意思,羞恼得想要扯出在他掌心里的小手,却被男人攥得紧紧的,小脸火烧般的烫,心里却像是要滴出蜜来。
——
浑身燥热难当,盛飞鹄脱了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还是觉得烦躁,一把扯开颈间的领带,解开了衬衫上的三颗纽扣,露出线条粗犷的脖子和胸膛,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推开玻璃窗,他急需要吸一口冷冷的空气,冷却一下身体里的莫名烦闷与燥热。
一条细细的手臂忽然从身后攀上了他的脖颈,柔软的小手摸进他的衣领中,指尖凉凉的触碰让他燥热的身体顿感舒适。
他心中一动,转身看去,却不是他想见到的那张小脸。
浓妆艳抹的女人,竟是市长的独生女儿。
如果不是因为市长在城北那个庞大的开发案中帮了他不少忙,他根本不想来参加这种无聊的晚宴。
席间,他并没有喝太多的酒,但渐渐的还是感到有些不对劲,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越发觉得不舒服,随便找了间会所的房间,他想单独地休息一下。
此时见到刚才一起同桌吃饭的市长千金,不由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女人已投入怀中,紧紧环抱住他精壮的腰身。
“盛少……”女人极尽娇媚的声音,似想挑起他身体里一直压抑着的欲火。
平时敏锐的思维和敏捷的反应能力在此时似乎都变得有些迟钝,身体里堆积的欲望不可抑止地膨胀,像是要吞噬掉他的理智。
但他的脑海里只晃动着那张绝美的小脸,绝不是怀中这个俗艳不堪的女人。
“滚开!”
大手一把扯开女人缠着的手臂,嫌恶地将她甩开,转身就走。
“盛少,别走!”女人再次缠了上来,“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盛少,我喜欢你,已经很多年了。”
盛飞鹄心里厌恶之极,再次扯开女人的手,这次用力之大,直接将女人扔得几乎飞了出去,摔落在几步开外的地板上,呻吟着半天爬不起身。
墨眸犹如魔鬼,发出冷绝的厉光:“再敢缠着我,我就杀了你!”
厌恶地看了一眼惊恐得发抖的女人,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边向会所外走去,一边掏出裤袋里的手机。
“邢天,我有些不对劲,可能被人下药了……”
——
鱼羽儿洗完澡出来,坐在床边,看着那个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再次仔细想了想,生怕会遗漏忘带了什么。
明天早上就要飞往英国,心里既期待又忐忑,对哥哥想念至极,却又害怕见到他,怕他会发现自己的憔悴消瘦,更怕他会发现自己隐藏的秘密。
一时没有睡意,她靠在床头,将被子拉拢过来温暖地包住自己,手轻拍了拍身旁柔软舒适的枕头。
从海边回来这么多天了,她总算慢慢适应了自己这张睡了快十年的床,不过十天而已,她却已经养成了更坏的习惯,连自己的床都要认了,想起来真是可笑。
她其实早就知道,那不过是一场看起来有些真实的幻梦而已,却似乎仍抱着一丝丝的侥幸,直到现实给了她兜头一盆冷水,才总算清醒过来,一切都回到现实中,她和他的关系,没有一点改变。
不过他的确是堆积了太多的工作,这两周以来,她几乎都没怎么见过他,连周末他都在出差,周一在办公室待了一天,周二就又出差了,听说只去两天,今天就会回来。
鱼羽儿望向黑漆漆的窗外,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回到C市了吧?
发了一会儿呆,身体慢慢下滑,躺回枕上,再没有睡意,她也该睡了。
突兀的门铃声却在这时吓了她一跳,小脚伸进棉拖时,她仍然没想通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按她的门铃。
“鱼小姐,我是老吴,给盛少爷开车的老吴!”
鱼羽儿手里拿着通话器,懵住。
“少爷他……遇到了点儿急事,需要你……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