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怎么治!球钱没有!心里越贪,家里过得越穷,连套像样的家具都没有,现在都还是那么几间跨墙吊瓦的土坯房!”
“这种人难道就没有办法治了。由着他们这么瞎咧咧!这不是乱弹琴吗!”
“哎,其实我们都不想跟他们计较,都是亲戚处,他们家就那么个要死不活的吊样子,于心不忍啊!”
余大庆的话说得更直接,他说,你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回!忍忍还不就过来了。
从余香的老家回来,将余香重新送到市里。一路人,余香的心气都不高。每次回老家,她都要死过一回。
何大海知道这是她的心结。余香不是小肚鸡肠的人,相反她活得很大气。但人都怕留有阴影,特别是小时候留下的不好心里暗示,总会成为成长路上痛苦的魔咒。
心病还得心药医,要想真正解开余香的心结,还是得尽快帮着村里摆脱贫困面貌,转变那种极端自私的狭隘心态。“你放心吧,征地拆迁的事情我会和卫婷儿说的,尽最大努力,给村里安排几个项目,尽快把老家动起来。”
车开到市委门口,余香跳下来,方才对何大海说道,你回去吧,自己说的话要算数。我等你最后给我扯回销呢!
余香看着何大海的车,开进了车流中,飞快地窜出了主干道,收拾了一下郁结的心情,才走进政研室的办公室。推开门,她这才知道卫凤鸣他们那一组一大早就带着抽调人员,赶了下去。
余香只得把调研组的人员找来,过问了一下林县的调研报告,组织组员对其他县区的情况进行了粗略梳理,对各县区的调研路线进行了初步规划。也不知道是卫凤鸣故意的,还是就是故意的,他居然把梓县也分给了余香。这个老家伙,油着呢,这分明就是他在给她创造表现的机会。余香苦笑地摇了摇头,对于家乡,她最熟悉,也最陌生。越是熟悉的地方,反而越是不容易找准存在的症结。与林县相比,梓县的区域要小一些,但人口更多,半工业半农业,各自一片天,第三产业还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一产业的占比居高不下,但质量又不高。
而回到村里的何大海,压根没有想到,等到他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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