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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这种事情，第一要训练有素，第二要装备优良，第三要士气高涨。三个标准都能达到的部队就是精锐之师。相反三个都达不到的那就是乌合之众了。

想要达到这三个标准也不难，有钱就行。武器装备要花钱，日常训练的消耗要花钱，吃的好住的好饷银按时发放也要花钱。

孙司令在自己的地盘里各种苛捐杂税一通狂收，还自己种鸦.片手贩卖拼了命的搂钱才勉强养活了手下近十万之众的兵马。

搂的钱总数有限，相把所有部队都整成精锐是不够的。开源已经到头了，那就只能节流了。第二师就是孙司令的精锐之师，不过钱都砸进第二师了其它部队得到的自然就少了。

像是驻守在福鼎的保安部队只有最基本的武器装备，主要武器就是一些老旧汉阳造。很多枪的膛线都已经被磨掉了，射击精度很差，子弹飞出百十米外就已经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至于重武器那是一件都没有的。

日常训练什么的最多也就是站站队形，实弹射击想都别想！饷银什么的更是几个月都发不了一次。这种乌合之众遇到了精锐的第六师进攻那真是如同阳春化雪一般消融了。

张兴海也是很郁闷，他制定的计划是二十分钟的炮火覆盖。可是前线部队报告说据抓到的俘虏交代，一线阵地上的闽军在炮击开始几分钟之内就已经崩溃了。之后的十几分钟里都是在炸土。

闽军保安部队的士兵们打仗抗不住，逃跑倒是非常在行。如果不是第六师大量装备了卡车还真不一定能够抓到几个俘虏。

张钟麟来到一脸烦闷的张兴海身旁甩给他根香烟点上之后说道“兴海哥，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咱们都是按照教科书上教的来安排的，上面也不会说什么。”

张兴海吐了口烟圈沉声说道“我不是担心上面说什么，我是在想实战中还是不能完全的照本宣科的做啊。我们没去阵地上看看，只是根据前线部队的报告就想当然的把保安部队当成了第二师一样的对手来打。咱们这个参谋......”

伸手在弹药箱上敲了敲低声说道“不合格啊。”

转换了下心情，从弹药箱上站起来拍了拍张钟麟的肩膀笑着说道“这是好事啊，咱们学到了在学校里面学不到的东西。就像教育长说过的。实战才是最好的老师！这次就当交学费了。”

张钟麟也跟着笑了起来打趣说道“那咱们的学费可真是够贵的了，这么多的炮弹要是换成咱们的饷银，那咱们得天天吃午餐肉到什么时候啊？”

“哈哈哈。”俩人都大声笑了起来。现在高阳军中的官兵们都对凤县出产的军队专供午餐肉罐头深恶痛绝。

刚开始的时候那真的是当做宝贝一样，甚至很多人都不舍得吃！整整一铁皮罐子的肉啊！就是过年的时候也没吃过啊。

当每天都在吃这个的时候，还真以为自己在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谁能想到随着时间流逝，原本当做宝贝一样的午餐肉罐头现在居然到了看到就能管饱的地步？现在这种全靠香料和油脂来掩盖的午餐肉在官兵们之间已经是臭名远扬了。

现在哪怕是从那些新兵营送来的90天兵们也是看到午餐肉就躲，看到白面馒头就像见到女人一样去抢！

要不是因为午餐肉罐头属于军用物资不能对外出售，也不能浪费。官兵们早就把这些罐头全部都给扔了！

在吃午饭的时候，看到闽军俘虏们坐在地上兴高采烈的抱着罐头吃，一旁的第六师官兵们全都是一脸怪异的表情。

正在啃着午餐肉罐头的闽军俘虏们也是满心的怪异感觉。一名俘虏用胳膊碰了碰身边正抱着罐头盒子舔着的同伴低声问道“兄弟。你看他们这些第六师的是不是都有病啊？把肉都给了咱们，自己去抢馒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真是见了鬼了！”

他的同伴把舔的光亮干净还带着口水的盒子收了起来，给了他一个白眼“你tmd才有病！不吃给我！”伸手抓住了他的罐头。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正在满怀心事的吃着午餐。

张少帅的心情很不好，昨天晚上辗转反侧几乎一晚上没睡觉。一直到早上才浅浅睡了一会，起床之后就再次去拜访高阳。得到的答复是督军身体不适需要休息。

张少帅感觉高阳是在躲着自己，但是却完全没有任何办法。满心烦闷的吃着午饭。

在第六师混了俩天了，张少帅多少也已经感觉出来高阳的军队和奉军有着很大的区别，不是装备。训练什么的。但是具体是什么却完全没有头绪！

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南边几百里外的厦门外海。一支在这个时代的华夏堪称庞大的船队正在渐渐接近厦门岛。

随同船队出航的杜司令用过晚餐之后就来到舰桥安静的观看着远处的厦门岛。

不过杜司令很明显的心不在焉，冷漠的表情显示出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他现在的心思早就已经飘到魔都和平饭店里去了。

林副司令作为海军代表正在那里密切关注着这次军舰采购和海军条约的谈判进展。

杜司令对于在这种时候派自己出来作战心里是很不满意的。很明显这份将会载入史册的条约已经无人可以阻止了，代表海军签字的光荣使命将会由林副司令获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