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的自信心被打击得所剩无几,一时之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这什么跟什么啊!
何凌霄太累了,不仅仅是因为喝了高浓度酒精的缘故,更是因为两天一夜的没有合眼。
他也有过因为工作而几天几夜没合眼的记录,却都不曾像今天这样疲倦到一闭眼就睡着,所以那些都不能是他倒下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云歌。
他体会到,当一个人身心俱伤的时候,真的无法忍受。他越来越对云歌的感觉感同身受。
这大概是他这几年以来入睡最快的一次了,并且一觉到天亮。
……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透了。
今天天气很不错,屋外的阳光透过窗照『射』进客厅内。
何凌霄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又转头看屋外的风景,没有说话也没有起来。
头很疼。
他还在沙发上极品狂医最新章节。
厨房里有“哒哒哒”的声音,有谁正在砧板上切着什么。
或许是西敏吧。
何凌霄懒得去猜厨房里有谁,就这么躺着,大约明白了左晨最初为什么那么喜欢醉生梦死的感觉。
挺好的,喝醉了,什么都不用想。
不一会儿就闻到了香,然后听到有人朝他走来。
“凌霄?你醒啦?我给你煮了醒酒汤,快点趁热喝点醒醒酒吧,宿醉头会很疼的。”
林夕围着围裙,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
何凌霄看着面前的人,不说话。
他在组织自己脑海里的记忆。
林夕……
林夕跪在柔软的『毛』毯上,把醒酒汤递了过去,笑道:“凌霄,我喂你。”
沙发边铺的刚好是白『色』的『毛』毯,何凌霄的视线顺着那勺子落在了不远处的『毛』毯上——
落红!
他的眼神一瞬间就变得犀利了许多。
看何凌霄看见了,林夕就像个小女人一样,略微低着头,抿唇扭捏地说:“昨晚……你滚了下来……我好不容易才把你重新搬回沙发上的……本来想让你回床上睡,可我实在背不动……而且……我们那个样子……我也不好叫别人来帮——啊!”
林夕话还没说完,满心的期待在手中的醒酒汤被何凌霄扬手打翻之后,消失殆尽。
碗掉在『毛』毯上,并没有发出什么清脆的响声,而白『色』的『毛』毯已经被弄脏了。
“凌霄……”林夕看着那红点,又看着自己面前的碗,以及因为刚刚那一扬而被醒酒汤烫红了的手背,泪珠子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何凌霄从沙发上坐起。
头的确是很痛,像是要爆炸一般难受,而且胸闷,呼吸有点困难。
门在这时被打开了,屋外一票的人就这么走了进来。
西敏和傅展跟在最后。
何家的人,林国志和杨蓉。
显然,这群人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傅展一大早就接到何广臣的电-话,让他老老实实把何凌霄这几天的下落给他说清楚,傅展倒是没说云歌的事,但支支吾吾的终究是『露』了馅儿。
见到林家的人,傅展算是明白了一半,再到里头一瞧,哎乖乖!
看到林夕,傅展则完全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西敏一看这情形,脸也是完全黑了,那个林夕!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凌霄!你怎么回事啊你!”谢可怡赶紧走过去,悄声地问着。
看着那么多人,何凌霄也没觉得奇怪,这事不难猜,怎么一回事,他心里有数了。
如果有人认为趁他醉酒就能扭曲事实继而达到一些目的的话,那他就试试!
何凌霄站起来,披上西装,像是完全无视了在场的一群人妃常狠毒,天才大小姐全文阅读。
“臭小子!你长本事了啊!敢喝得烂醉如泥,还把人姑娘糟蹋了?!”
大家的眼睛不是瞎的,白中一点红那么明显,任谁都看见了。
傅展悔得直拍脑袋,哎哟喂……
总裁这是酒后『乱』『性』了啊!
他昨儿个就不该惧怕总裁威严而退出去啊!
这一屋子的人还不知道云歌还活着的事实,只有傅展知道,这会儿他正嘀嘀咕咕着:总裁啊总裁,您真是糊涂啊!出了这档子事,靖小姐就是有心想要原谅你,那也办不到啊!
“爷爷!不是这样的……我是自愿的……”
“林夕!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林国志和杨蓉一人一句地说道,“人何三少一早就说了不会跟你结婚的,你怎么还这么傻啊!”
林夕还以为何广臣是在帮她,哪知他下句话就差点把她气到吐血了。
“你脑子被狗吃了吗!?”老爷子气得一拐子打到他膝盖上,“长没长点脑子!?被她们母女蒙骗了那么久,到头来还是被设计!云歌死都不瞑目啊你这个混球!”
何家其他人均是目瞪口呆,更别说林家的人了。
“你不知道他们这是要给你『逼』婚啊?!你说说你现在要怎么办!!”老爷子极怒,“我看我把你打残了得了!我看林小姐还要不要你!”
“爸!!”谢可怡给急的,真担心老爷子脑子一热就真下手了,“犯不着啊!人家要我们负责,那大不了就娶吧,日后也不是不能离啊,她真觉得自己耽搁得起,那就耽搁啊,咱们凌霄是男人,吃什么亏啊!”
“我看他敢!娶谁都不能娶林夕!”何老爷子下了军令状,“除非他不要我这个爷爷了!”
何老爷子再一看何凌霄那不死不活的样子,更气,挥着拐杖:“你听到没有臭小子!还给我装聋子?!你信不信我把你另一只耳朵都给废了?!”
“爷爷,我没有。”在大家着急的时候,何凌霄镇定地说了一句。
“凌霄!什么叫没有啊!这眼睁睁的事实我们大家都看着呢!”杨蓉护犊子地抱着林夕哭,“我可怜的女儿啊……你这是遇上了什么男人啊!”
“我是什么人,你们不清楚吗?”何凌霄说道,“别说我没做过,就算她真的趁我醉了诱=『惑』我犯=罪,那又怎样?我连云歌都负了,还有谁是负不起的。”
“凌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打算负责任了?”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成年人之间自愿进行的床第之欢,还非得结婚这么随便了?”何凌霄不顾其他,淡定自若地整理着西装,“而且,对不起,我没做过,别冤枉我。”
“你说没做过就没——”
“可以,我要求做鉴定,现在马上去医院,如果真的在她的身体里检验出了我的精-『液』,我二话不说,立马办婚礼。但如果,被我证实是有人趁机兴风作浪……”何凌霄气定神闲地回身,看着他们大家,“该走的程序,我一个都不会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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