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率领大部分明军将士退下斜坡,又被从南面兜过来的鞑子一阵猛杀,明军损失过半被逼进了一处洼地,两路鞑子军会合困住了孙承宗的残部。
孙承宗被鞑子打蒙了,直到被逼进洼地才勉强组织起了军队的抵抗,这是的五千明军剩下不足三千人,在山腰间中伏明军阵亡最多,下山来被另一股鞑子伏击跑散了不少明军将士,等退到洼地时发现鞑子队伍的人马并不多。
满桂从抓到的几个鞑子那里得知,这弘螺山埋伏的建虏是属于三贝勒莽古尔泰手下正蓝旗的总兵官阿布泰、巴笃礼率领六千兵马埋伏在这里,据说有非常重要的任务,刚才山上杀下来的就是阿布泰的人马,在坡下围攻的是巴笃礼的人马。
满桂把情况汇报给孙承宗大人,孙承宗听了暗道自己前天才决定去锦州,泄漏消息一说肯定不成立,难道建虏算到自己要路过弘螺山去建州,这也太神奇了吧,如果建虏有这个本事可能早就打到北京城去了。
孙承宗认为建虏一定是有其他目的才埋伏在弘螺山的,看见自己这个辽东经略改变了计划来进攻自己,辽东经略孙承宗看着自己手下的官兵死伤惨重一时间羞愤难挡。
孙承宗吩咐手下派人四处突围搬救兵,一边命令茅元仪、满桂固守待援消灭这股深入大明军纵深防御体系的孤军,可是茅元仪、满桂等人认为敌将阿布泰、巴笃礼敢于贸然出手,相信鞑子们必然会有后招准备着,力劝孙承宗突围撤退。
孙承宗不是没有想过撤退,也不是没有想过鞑子还有后招,只是鞑子深入的明军宁锦防线的大后方,视大明军队如无物,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打掉这支鞑子队伍,将来鞑子的胆子会更大辽东的军民是永无宁日。
另外一层原因是自己没有倒向魏忠贤一方,阉党一直对自己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发难攻击,如果自己在损失一半人马的情况下退回山海关或其他地方,相信魏忠贤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就算自己身为帝师一个撤职罢官是免不了的。
孙承宗这次吃了大亏一下子牛脾气上来了,自己准备作为鱼饵拖住正蓝旗阿布泰、巴笃礼,只要锦州、宁远派出援兵消灭或打败这六千鞑子军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情况危急自己可以退入附近的大福堡、大兴堡,那时候山海关大军一到明军内线作战,只要后金不是倾国之力来攻,辽东明军打个胜仗是没有多大的问题的。
孙承宗对茅元仪、满桂说:“你们不要劝老夫了,本座决心在弘螺山等待辽东各路援军会歼后金三贝勒莽古尔泰的余孽阿布泰、巴笃礼二部。”
赞画茅元仪说:“各路援军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赶到,如果鞑子有后招天黑之前就会显露出来,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恐怕难以对抗建虏的新生力量。”
孙承宗:“大福堡、大兴堡就在眼前,锦州、宁远也离此不远,得到消息天黑之前宁远的人马肯定能到,只要坚持到明天山海关大军和广宁各卫来援我们就胜利了。”
赞画茅元仪说道:“大人,我们这次是去责问锦州袁参政,现在宁锦一家,大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孙承宗默然半响才说:“朝廷阉党把持本座还能退吗,我意已决你等不必再说了。”
茅元仪、满桂自然明白孙大人是的意思,现在阉党瞪大了眼睛找孙承宗的毛病,如果孙、承宗以损失两千兵马的代价退回山海关,魏忠贤是绝不会放过孙承宗大人的,可是袁崇焕、祖大寿跟大人正心生芥蒂,他们要是存点私心大人和这三千官兵就非常危险了。
满桂说道:“前屯附近的薛破虏还没有知会,大人应该命他前来支援,这次遇伏说起来还是因为他的原因才引起的。”
孙承宗淡淡地说:“本座为朝廷办事,并非是示恩与薛破虏,他兵微将寡孤军来了于大局无补,想来山海关方面自然会通知于他,我们就不必画蛇添足了。”不过孙承宗在内心里还是想看看自己中意的这员虎将的忠诚和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