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向身后招了招手,祖大寿不明白薛云会认识那个跟自己特别好的人,反正你薛云再凶也是在大同奈何不了我祖某人,跟着袁右参政大树下面好乘凉。
不一会薛云手下把总彭郎君就提着李永芳来到二人面前,彭郎君把李永芳惯在地上纵马退了几步,祖大寿疑惑地看着薛云说的自己这位老朋友,这分明是薛云抓的俘虏嘛,脏兮兮的缩在一堆看不出是何人。
祖大寿疑惑的看着薛云没有说话,薛云哈哈一笑说道:“薛某忘了祖参将这位辽东故人现在邋遢得很,祖参将认不出来也正常,不过这家伙没有落在薛某手上的时候在盛京活得人
模狗样的,金国大汗有个汉人孙女婿姓李的祖参将想必认识。”
祖大寿听了薛云的话大吃一惊,立刻认真去看瘫在地上那人,只见那人四肢抽搐张着血盆大口在那里喘气,可是嘴里居然看不见一颗牙齿,祖大寿暗想难道这就是辽东、盛京赫赫有名的建虏金刀驸马原大明抚顺游击李永芳吗,自己好像没有听说薛家跟老李家有仇呀,难道仅仅因为李永芳投降了建虏,薛云就断了人家四肢拔人家的牙,连自杀的机会都不留给李永芳。
祖大寿看着地上那人相信就是李永芳,薛云一个堂堂的明朝副将人品再差也不会搞什么指鹿为马的把戏,如果别人拆穿以后官场难混他自己想表达的意思也会起反效果,真是倒霉我祖大寿怎么遇到这么一个凶神恶霸,自己跟薛家有怨如果落在薛云的手里恐怕比李永芳还要痛苦不知道多少倍呢。
祖大寿冷漠地说:“薛将军,果然是心狠手辣啊,这样对付一个俘虏是不是太过分一些。”
薛云哈哈一笑:“祖参将我没有看见什么俘虏,只是看到自己的脚下有一只畜生,现在大畜生半死不活小畜生死了一个,其实我这个人非常爱惜动物的,所以就放了善心把在家畜生的母货提前赠送给我的这个手下了,如今我的这个手下是金国的预备金刀驸马。”
祖大寿心说这个薛云不光心狠手毒还要斩草除根,我祖大寿自问已经是恶人了,没想到今天遇到恶人的祖宗了,难怪他的手下薛破虏、陆要金、还有那个亲兵队长都是跟薛云这个疯子学来的,唉,我祖大寿掌红吃黑的坐地虎,今天要看薛云这个过江龙的脸色,也罢,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咱们走着瞧。
祖大寿整理了一下心情对薛云说:“李永芳这个狗贼,我平生最恨卖国求荣之人,恨不得生啖其肉,希望薛将军言而有信给大家做个表率。”
薛云听出祖大寿口气中已经有些服软,于是就不再为难祖大寿说道:“大家同殿为臣自然应该和睦共济,相信辽东、大同还是能容得下两个人的身躯。”
薛云也是先忽悠住祖大寿再说,不然再这么闹下去不光建虏得利,搞不好自己也会被逼得扯旗造反了,薛云自己还不想做大汉民族的罪人,何况祖大寿现在也没有叛变投敌,自己恐吓一下尽量拉住辽东这些首鼠两端的辽人抗击建虏,反正大明强大一分建虏就弱小一分,反过来把这些人都逼到建虏那里去了,这不是自己人跟自己人过不去吗。
祖大寿自然明白薛云说的什么,现在自己奈何不了薛云就随他去吧,于是对薛云说:“薛将军既然今天我们两家说开了,我以后会尽力约束自己的手下,希望薛将军也能对自己的人马多加约束。”
薛云:“这个好说,不过薛某还是希望你我二人能做朋友,实在不行也不要成为敌人,希望祖将军好好考虑一下。”
薛云说完打马离开,彭郎君把李永芳横担在马上,可能是李永芳听见了薛云处置的妻子儿女,反应十分激烈在马上不停的扭动,祖大寿看见那个薛云的手下十分不耐烦,直接把李永芳甩在地上,倒提着李永芳的头发快马加鞭拖着李永芳走了。
祖大寿看了大大的吃了一惊,怎么薛云手下尽是些狠角色,看来这个薛云实在是不好惹啊,祖大寿出了一会神正准备离开,两骑薛云明军快马就到了跟前,两个士兵各自放下一个箱子,其中一人对祖大寿说:“将军,奉薛将军命令送上黄金一千两请查收。”
祖大寿知道是薛云给的什么慰问金,就挥手放薛云的两个骑兵离开,祖大寿暗道薛云真是有钱,说拿钱就马上拿出来了,而且是黄金啊,要知道在辽东这个战乱的地方,为了携带方便黄金价格不断倒挂,这黄金一千两在辽东至少可以多换一千多两白银。
薛云驱马离开祖大寿后就朝孙承宗大人所在的地方奔去,孙承宗并没有问薛云部与祖大寿部的火并,而是问薛云道:“不知薛将军如何知道我辽东激战千里来援。”
薛云:“经略大人,小子又不是神人怎么可能知道辽东战事,末将其实是奉命追剿蒙古乱兵,队伍深入到科尔沁与辽西附近,今晨正准备拔营西归,接到了经略大人的亲兵传信,才快马兼程来弘螺山帮忙,那知道经略大人运筹帷幄已经大获全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