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门薛府面前发誓严重的群体斗殴事件,很快锦衣卫、东厂、顺天府各部都得到了消息,可是各方的反应却非常迟钝,等锦衣卫、东厂、顺天府、刑部的官差先后来到现场时,现场剩下的就只有一大堆伤情惨重污血书生了,没有找到一个行凶者。
各衙门官差找来一大批下苦力的人来搬运这些受伤者,看看大多数的伤情非常严重,这么大的群体斗殴打倒了一大片,偏偏就是没有咽气的人,这不得不说是大明朝民间斗殴史上的一个奇迹。
这里在处理斗殴现场受伤的大批书生,锦衣卫、东厂、顺天府、刑部、城南兵马司的官员差不多都到齐了,第一个沉不住气的是刑部员外郎史躬盛,对对直直的走向薛府的大门前,顺天府知府李春茂、锦衣卫左都督田尔耕、锦衣卫同知崔应元、张体乾、东厂大档头牛得标等官员也跟了过去。
刑部员外郎史躬盛盛气凌人地对站在薛府面前的锦衣卫说道:“适才薛府门前发生大规模械斗,严重扰乱京城治安,已经到了趁乱造反的地步了,为什么你们这些吃朝廷俸禄的亲兵不出来制止,以致良成如此的大祸,你们这可是罪责难逃呀。”
刑部员外郎史躬盛之所以怪罪锦衣卫的士兵,其实是史躬盛怒极攻心了,他有侄子、学生也参加此次游行,他虽然不赞成反对薛云的同僚搞小动作,可是一不小心让家里的热血青年跑了出去,看着眼前街面的惨状不知道侄子、学生的情况让史躬盛怎么不揪心呢。
刑部员外郎史躬盛这话一出口,立刻就有人不乐意了,锦衣卫左都督田尔耕田大人重重的噷了一声,守护薛府大门的锦衣卫百户听出了锦衣卫左都督田尔耕大人对刑部员外郎史躬盛的不满,于是更加有恃无恐地对刑部员外郎史躬盛大人说道:“喂,这位当官的,我锦衣卫是皇上的御林亲军,我们只听皇上和上官的话,上官要我们守护薛府大院,我们就守护薛府大院,别的事跟我们锦衣卫没有一点关系。”
刑部员外郎史躬盛大怒:“你一个小小的百户,居然敢如此跟本官说话,田大人这是你们锦衣卫调教出来的手下吗。”
锦衣卫左都督田尔耕冷哼一声说道:“难道史大人不满意这些天子亲军吗。”
刑部员外郎史躬盛说道:“他一个百户对本官口出狂言貌视朝廷,难道田大人不应该治他一个以下犯上之罪吗。”
锦衣卫左都督田尔耕被刑部员外郎史躬盛一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于他,不过他是锦衣卫的上官自然不能胳膊肘往外拐的,何况他最近还有可能成为锦衣卫都指挥使的,自己要是不能够给手下撑腰,以后这锦衣卫上上下下谁会服自己呢
锦衣卫左都督田尔耕正在找词对付刑部员外郎史躬盛,锦衣卫同知崔应元发言了:“史大人你小小一个从五品官员,怎么敢对我们锦衣卫左都督田大人无礼,你这不是在以下犯上吗。”
刑部员外郎史躬盛听了锦衣卫同知崔应元一愣,史躬盛是进士那里看得起田尔耕这样靠巴结魏阉上位的小人,因此从来没有认为田尔耕算是自己的上官,听了锦衣卫同知崔应元的话觉得十分刺耳,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于是刑部员外郎史躬盛厉声说道:“本官是堂堂的进士出身,朝廷的正宗文官,岂是你们这些武夫可以羞辱的。”
锦衣卫同知崔应元之所以出头为难刑部员外郎史躬盛,一方面是要讨好上官田尔耕田大人,另一方面还是觉得薛家受了委屈,自己得了薛家媳妇燕三娘的不少好处,崔应元觉得做人于情于理都应该偏帮薛家一下。
锦衣卫同知崔应元笑着说道:“史大人,你不要以为多读了几天书就自摆清高了,你的内心其实肮脏得很呢。”
刑部员外郎史躬盛怒声道:“你,你,你说什么,本官要向皇上告你。”
锦衣卫同知崔应元说道:“嘿嘿。史大人,你一个负责刑律的官员怎么出来办案了,莫非担心自己什么亲朋好友,想来趁机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