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克己说道:“四伢子,这是朝廷拿我们薛家当枪使啊,说到底朝廷还不是看中了我们薛家的这些人,等我们的人死完了血流尽了,薛家又要倒霉了。”
薛四说得:“就是大叔说的这个理,所以侄儿拒绝了经略大人的盛情。”
薛克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薛四对薛克己说道:“大叔,这山海关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地方,我们把手下看紧点,不要让他们离开营寨惹出什么事来,明天我们一早就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山海关辽东经略府的官厅里,还是辽东经略孙承宗大人、山海关巡抚喻安性、山海关总兵马世龙、心腹幕僚鹿善继、赞画茅元仪五人在哪里议事。
辽东经略孙承宗大人说道:“没想到本经略开出参将的位子都不能吸引这个薛四报效朝廷啊。”
山海关巡抚喻安性回道:“大人,这个薛四在万历四十八年萨尔浒之战中受伤甚重,可能是哪个时候就堪破了功名利禄。”
经略孙承宗大人说道:“这薛四的右眼睛竟然是在萨尔浒之战中失去的。”
心腹幕僚鹿善继说道:“东翁,根据经略府收集的情报,薛四的右眼睛确实是在萨尔浒之战中失去的,薛家的十三太保死了五个,剩下的八个有两人残废了,薛四就是其中之一,另外一个没有了双脚。”
山海关巡抚喻安性说道:“鹿先生的功课做得蛮深的嘛。”
幕僚鹿善继说道:“喻大人,这些不是什么秘密,只要了解一下薛破虏参将或者薛综试参将手下的薛九千总薛十千总,他们的情况都是一样的。”
赞画茅元仪说道:“就是这一仗薛家的两个嫡子也战死了,薛家可说是满门忠烈啊。”
赞画茅元仪对对薛云千里救援心存感激,于是顺着帮薛家说了一句好话,这下子幕僚鹿善继不干了于是对众人说道:“据说这次薛家自己垫腰包,把薛家军的伤亡将士的抚恤安置都弄完了,你们知道这是多么大的一笔银子啊。”
山海关巡抚喻安性问道:“薛家自己垫钱难道不好吗。”
幕僚鹿善继说道:“薛家自己垫钱当然可以,但是这笔银子是薛家薛云从建虏在辽西的商队抢来的,这些财宝应该归属整个参加弘螺山大战的辽东军官兵所有。”
山海关巡抚喻安性说道:“你能肯定大同薛云得了多少财宝吗,还有你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幕僚鹿善继说道:“从建虏方面的消息可以确定,当时建虏额驸古尔布什的商队携带了百万金银财宝去跟宣大的商人交易,现在建虏额驸古尔布什商队和宣大商人的财物遗失一尽,这些财物都落到了大同薛云手里了。”
山海关巡抚喻安性说道:“建虏狡猾异常,建虏额驸古尔布什携带巨额财物一事,未必不是建虏挑拨离间的诡计。”
山海关总兵马世龙说道:“卑职也听到不少这样的传闻,想来大同薛云在建虏额驸古尔布什斩获不少啊。”
辽东经略孙承宗大人说道:“大家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们辽东军还欠着薛云几十万赏功和人头银子,他薛云也是凭本事挣来的,不管那笔银子有多少,以后大家都不要再提了。”
幕僚鹿善继说道:“东翁,如今薛家财大气粗的,辽东这些薛家兵将那里会听朝廷这个穷方丈的话啊。”
赞画茅元仪说道:“那鹿先生准备把薛家的兵将怎么办呢。”
幕僚鹿善继说道:“学生认为薛家是地地道道的军阀,先不说薛云的事情,就是这个薛破虏就不应该让他继续统领军队,对薛破虏这种不服朝廷和东翁管制的军将,朝廷和东翁就不应该容忍这样的军中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