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辉说道:“弘螺山一战我部伤亡过半,现在能够出操的手下不过两百人,而且这些士兵都无心恋战,属下实在没办法强迫他们去朝鲜义州卖命。”
薛破虏说道:“出兵朝鲜义州是辽东经略府的命令,你们必须随大军出征,不然莫怪本参将军法无情。”
余大辉说道:“薛将军莫要说得这么无情,按照辽东经略府的指令,我们军营实际上是补充军队,队伍随时可能被充实到其他辽东军去的,经略府不过是看到薛将军你肯出死力,才没有打散我们这个军营罢了。”
薛破虏听了眉毛一竖说道:“余千总是说本参将管不到你吗。”
余大辉犹豫了一会说道:“辽东经略府早就有意征调属下的本部兵马,属下是看在薛余两家的姻亲关系才没有答应。”
薛破虏听了余大辉的话震惊不已,坐在主位上木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么说军中应该还有人接到辽东经略府的调令啰。”
薛破虏怒目扫向大帐中的将领们,麻把总和李把总大概有些心虚低下了头去,当薛破虏的目光停留在张三柱身上时,张三柱目光直视薛破虏道:“有人找过属下,属下是效忠于二爷的,你不用看着属下。”
薛破虏明白经略府找了军营里跟自己不紧密这些将领,难道就仅仅是因为自己为了薛家的不公抗命而引起的吗,还是经略府一直在打薛家这支人马的主意,这时的薛破虏脑袋一片浆糊,觉得这个世界也非常的昏暗。
坐在薛破虏一旁的薛克己说话了:“嘿嘿,不知道经略府许诺了你们什么好处,不过我这四侄去经略府见孙大人,孙大人开口就许了一个参将的职位呢。”
薛克己的话震惊了大帐里的将领们,特别是余千总、麻把总、李把总三人把头低得更深了,薛克己哈哈大笑道:“看来辽东经略府还是非常吝啬的,许的官位可不怎么高啊。”
余千总、麻把总、李把总三人中间还是余大辉抬头说话:“这位前辈的话说得过分了,我们愿意跟经略府谈调卫的事情,也是为了手下将士的生命安全,不是为了贪图什么荣华富贵。”
薛克己说道:“噷,没好处的事情也有人去做。”
余大辉辩道:“别人有什么好处我不知道,但是本千总只是看重经略府不让手下的兄弟们去当炮灰。”
薛克己怒极而笑道:“你还说没有好处,如果你的人不去上战场,就该轮到别人去死了,这还不是好处那是什么。”
余大辉发怒道:“你这个老头胡搅蛮缠,本千总懒得理你。”
薛克己说道:“老朽是说道理,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
薛四连忙劝薛克己道:“大叔,你年纪大了,不要为了朝廷的这些闲事气坏了身子。”
薛克己余怒未消说道:“四伢子,我是气不过啊,有道是大路不平众人铲嘛。”
薛四拉着薛克己在自己身边坐下消气,然后对余大挥说道:“我们也是见过几次面的熟人了,再怎么说我家三少爷还是叫我叔叔的,将来余家小姐过门我们两家就亲上加亲了,大家有什么事都可以慢慢的商量嘛。”
余大辉说道:“还是你说话在理。”
薛四说道:“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出来大家合计合计。”
余大辉叹口气说道:“哎现在事情都闹明了,大家都没有什么意思了,不如我们好合好散分开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