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要金说道:“大人,离开了。”
喻安性这才和陆要金的人一起去镇东门,可能是镇东门得到了上司的命令,过了关闭城门的时辰,而镇东门的城门还是大开着的,等着喻安性、陆要金他们一离开了镇东门,镇东门的城门立刻传来‘喳喳’的关门声,护城河上的吊桥也缓缓升起。
喻安性的思绪回到了现实,大军来到了前卫屯,薛破虏骑着马来到喻安性的马车旁,喻安性见靠近是薛破虏参将就问道:“破虏,前卫屯的赵总兵出发了吗。”
薛破虏回答道:“大人,赵总兵和孙副将带了五千精骑一大早就出发了。”
喻安性问道:“照这个速度今天能够走到什么地方。”
薛破虏说道:“大人,关内来的新兵骑马都成问题,还有三百辆大车随行,大约能够赶到中后所城附近就很不错了。”
喻安性说道:“破虏,经略孙大人定在明天出发,预计两天赶到锦州城,看来我们会被经略大人的人马追上了。”
薛破虏明白喻安性的意思,不想被经略孙承宗大人追上,这样显得他喻安性没有尽到职责一样,但是薛破虏明白行军打仗都有一定之规,要是行军速度快了,纵使头一两天快点,以后速度也会慢下来,而且容易造成队伍的疲劳和意外损失,因此薛破虏只好装莽识相的没有接喻安性的话茬。
队伍行进到半下午的时候,薛破虏吩咐鸣金停止前进,就在刚刚进入中后所城不到五里的地方,就让全军将士就地安营扎寨了。
山海关巡抚喻大人从自己的马车里走了出来,来到不远处薛破虏站立的地方,喻安性问道:“破虏啊,天还很早嘛,怎么队伍就宿营了呢。”
薛破虏回答道:“大人,新兵不耐骑马,受伤的人员不少,其他的也非常的疲劳和不适应,另外就是前面的中后所城住着我们薛家军的对头,我们在离他远点的地方扎营,也是免得他们看到我薛家军之后,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是非麻烦来。”
喻安性这才恍然大悟说道:“破虏,你也太小心了吧,谅他祖家、吴家也没有这个胆子在这个时候跑出来兴风作浪。”
薛破虏想了想道:“大人,小心行得万年船嘛,这些辽东世家不可以以常人视之。”
喻安性说道:“这样也好,免得大家碰上后,又伤了我们大明军的和气。”
薛破虏让手下通知各营伙夫,晚饭过后多烧些热水,给那些新兵烫一烫脚,让他们尽快从行军的疲劳中恢复过来,以便明天能够很好的继续行军,然后薛破虏喊上陆要金一起不顾疲劳去查看宿营地周围的地形。
薛破虏和陆要金在宿营地附近转了一圈,这个地方是山海关去宁远、锦州的必经之路,这里也是来往军队、客商宿营的传统地域,甚至很多立营、捆帐篷的木桩和石灶都是现成的,在这里扎营就是依着葫芦画瓢的事情。
薛破虏,陆要金一路看下来,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物和情况,二人想到少爷对吴三桂这个小孩的特别重视,两人还是觉得应该小心一些,决定今夜在中后所城地界宿营所以各营都加双岗。
因为薛破虏让队伍宿营得早,因此晚饭开得也相对的早了一些,全营的官兵相对的休息得早了一些,陆要金吃了晚饭来寻薛破虏聊天,走到中军大帐外,守卫大帐的薛破虏亲兵正准备进帐篷通报,陆要金听见了喻安性的声音,陆要金一直觉得跟喻安性说话很累,就向薛破虏的亲兵挥手制止他们通报,自己一转身就从帐篷的侧翼溜走了。
陆要金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回到自己的营帐早早的安寝了,哪晓得陆要金睡得早了,到了下半夜三更天就醒了,任陆要金辗转反侧也无法再入睡了,于是陆要金披衣出了帐篷,看着满天的繁星和皎洁的月亮,陆要金就想出营去走走。
陆要金要出营去行走,立即就有五六十名亲兵聚集在他身后,陆要金刚刚走到营门口,就碰到了阎老幺,阎老幺带着三十多个弟兄正往大营里走着,阎老幺看见是陆要金千总立刻跑上前来。
阎老幺说道:“陆将军你要出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