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性听了阎老幺的话半响回答不上来,只好苦闷地跟着阎老幺进了薛家军左营营盘里,刚刚进了营盘里面,左营首领陆要金千总就迎了过来,,喻安性顿时闻到了陆要金身上浓浓的酒味,喻安性不由得皱起了鼻子。
军营酗酒是违反大明军规的,可是现在的喻安性手里没有兵权,而且还欠薛家军不少人情和物事,并且还是来求人的,喻安性说不起硬气话,只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喻安性问道:“陆千总,薛家军在营中吗。”
陆要金回道:“大人,在是在,不过薛将军已经休息了。”
喻安性说道:“怎么薛将军今天睡在左营。”
陆要金说道:“大人,实在是有些野猪太不听话了,薛将军生气了,活剥了几头野猪,喝了不少的酒,就在末将的营中歇着了。”
喻安性不能确定陆要金说得野猪是鞑子还是真的野猪,只好跟着陆要金转过几个帐篷,立刻看到一块空旷的平地上站着不少官军,这些官军围着的中心,立着几十根木头,每根木头说都吊着一个人,喻安性不用猜要知道吊着的人是鞑子。
陆要金把喻安性迎到了设在平坝上的点将台,这里是陆要金每天点兵发令的地方,陆要金把喻安性安排在主位上才说道:“大人,属下已经派人去请薛将军了,薛将军他一会儿就会到了。”
喻安性再怎么不高兴,也只有点头说道:“没关系,本抚刚吃过了午饭,正好在这里养养神。”
就这样陆要金、阎老幺在喻巡抚一旁候着,这时候喻安性才有空看一看点将台前面的鞑子,在不看还好一看被吓了一大跳,正前面是七个红彤彤血肉模糊人体,七个人体下面的沙地有七滩暗红的血跡。
喻安性觉得胃里的食物有些翻滚,不过喻安性还是强自忍着,心说这个薛破虏的确是个狠角色,活生生的剥了七个鞑子的皮,不过我喻某人连千刀万剐都见过,未必还在乎你剥皮这种小儿科不成。
倒是喻安性一旁的幕僚楚翊受不了了,已经跑到一边去呕吐了,喻安性暗暗后悔带了楚翊来,没来由的让自己跟着楚翊出丑丢人。
这个时候薛破虏被士兵扶了前来,喻安性看着薛破虏东倒西歪脚步虚浮上了点将台,薛破虏对喻安性说道:“”大人亲自登门,卑职有失远迎,还请大人原谅。
喻安性勉强笑道:“破虏,没有关系,本抚也是不请自来啊。”
薛破虏说完就挨着喻安性的旁边坐了,喻安性对薛破虏说道:“破虏啊,你捉到了鞑子俘虏为什么没有来本抚这里报功呢。”
薛破虏说道:“大人,报了功又怎么样,还不是替别人做嫁衣。”
喻安性听了哑口无言,不知道用什么话了劝慰薛破虏,薛破虏问道:“喻大人来军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喻安性咬咬牙说道:“本抚想向薛将军借些粮草,等本抚要到了粮草一并给将军运来。”
薛破虏说道:“原来我以为只有薛家军没有粮草,没想到喻大人也跟着卑职吃瘪,大人要多少粮草卑职派人送到大人军营去就是。”
喻安性说道:“那本抚就谢谢了,嗯,薛将军你的这些鞑子俘虏是哪里抓来的。”
薛破虏说道:“这是昨天去三岔河附近打猎的时候,顺便捣了一窝野猪崽,这些都是没有死的,被卑职弄回来让新兵练练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