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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车祸倒没什么,只不过出车祸的时机太巧,不由愈彦不为之一惊到底是普通的车祸事故,还是人为制造的车祸?
如果是前者倒没什么,如果是后者就麻烦了!
董源远遗留的庞大的资产,不但安泰有人惦记,省里也有人想据为己有。在昨晚的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中,由于事发突然,省里有人就算想介入的话,也是鞭长莫及。
董源远坐拥1亿财富,别说放到安泰,即使放到全省乃至全国,也是一块超级肥美的蛋糕,省里对蛋糕垂涎三尺的人,自然不会甘心蛋糕落入愈彦之手,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王玫瑰抢到手中。
而王玫瑰此时正好来到了省城,等于是一块鲜美的蛋糕送到了嘴边,再不吃下,或许就没有机会了。
这般一想,愈彦立刻精神一振,冷喝一声:“大山,注意保护王玫瑰!”
说话间,情形已然大变。
撞击的力道并不大,充其量也就是时速三四十公里,而且又是在行驶之中,并没有对车内人员造成多大的伤害。但孟大山是特种兵出身,车祸一起,他就马上意识到了可能引发的一系列严重后果,就迅速采取了措施。
本来发生车祸,应该原地停车,保护第一现场,以便警察或保险公司来现场取证。通常情况下发生追尾事故,后车负全责。孟大山却没有原地停车,而是一打方向。汽车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六缸3.0排量的发动机暴发出最大扭矩,瞬间前轮打滑,冒出一股青烟,转眼间就驶离了现场。
后车似乎愣了一愣,在原地停了片刻,随后也发出一阵怒吼。后轮打滑,一阵青烟过后,也急速向孟大山的汽车追去。
许多人都惊呆了。受害汽车逃逸现场,肇事汽车紧追不舍,这演的是哪一出?一般情形下。前车不追究,后车都会乘机逃走,难道后车还要发扬雷锋精神,非要追上去认错并且主动赔钱不成?
孟大山迅速驶离现场,见后车不逃反追,心中更是亮如明镜,知道刚才的一撞不是普通车祸,而是蓄意为之。回想起刚才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可疑车辆,怎么就突然被人追尾了,陈乔不是在后面断后。去了哪里?
刚才通过收费站的时候,车队被打乱了顺序,陈楠和陈乔两车都相继跑到了后面断后,过了收费站之后,各个收费口的车辆重新汇聚在一起。孟大山也就没有特意等候陈楠陈乔兄弟二人,也是他一时大意,认为在高速公路上没有出现状况,在出站口就更不会有事了。
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孟大山迅速驶离现状,目光从后视镜向后一扫。见后车急速逼近,不远处,陈楠和陈乔的汽车一辆被堵在收费口,一辆被两辆汽车并排压在后面……不好,他心中一惊,对方摆出了志在必得的阵势,而且早有精心准备,甚至还查明了自己一方一共三辆汽车同行,并且采取了各个击破的手法,可见,此战,十分凶险。
最关键的还有一点,后面紧追而来的不止刚才一辆追尾的汽车,至少有三辆汽车呼啸而至,对方确实是下足了本钱,准备得十分充分,务求一击必中。
孟大山一咬牙,拼了,只有背水一战了。
愈彦瞬间也看清了场中的情形,一时摇头,失策,真是失策,只顾一心防范安泰的势力,没想到省里也有一张天罗地网在等他和王玫瑰自投罗网,到底还是年轻,经验少,以为他借刘伟的车来省城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觉,不成想还是走漏了风声,更没想到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要从他手中强抢王玫瑰!
他和刘伟联手,也没能防住对方精心设计的陷阱,确实郁闷之极!愈彦当机立断拨通了刘伟的电话:“在高速出站口,遇到拦截,对方至少出动了四五辆汽车,这一关,不好过了。”
刘伟似乎正在吃东西,一听愈彦的话,大吃一惊:“这么狂?敢在出站口就下手?你尽量多撑一会儿,我马上派人过去。”
愈彦还能笑得出来:“只能这样了……”
话未说完,后面的汽车追了上来,二话不说就又直接撞在了车后。
“轰”的一声巨响,这一撞比上一撞力道大了不少,显然对方的用心是想撞坏愈彦的汽车,不让愈彦几人有逃跑的机会。由于力度过大,车身晃动几下,王玫瑰“啊”的一声惊叫,花容失色,再也顾不上矜持,一头扑到了愈彦的怀中。
美女在怀本是人生美事,况且王玫瑰娇弱如柳体香如菊,只不过愈彦此时心中没有半点旖旎之想,将王玫瑰压倒在后座上,冷静地说道:“玫瑰姐,你在车上别下车,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记住一点,先保护好自己安全。有我和大山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王玫瑰昨晚才遭横祸,今日又遇车祸,自然惊惶失措,几乎失控。不过听愈彦一说,心境瞬间平静了许多,她一拢头发,紧咬嘴唇:“放心吧愈弟,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说话间,她重新坐好,对刚才投怀送抱的举动也没有羞涩之态,从包中拿出一个东西,紧咬牙关,“大不了同归于尽!”
愈彦一看,不由哑然失笑,他还以为王玫瑰视死如归,手中肯定拿着一个可以杀人夺命的凶器,不料却是一把长不过一寸的水果刀,拿一把水果刀和穷凶极恶的对手拼命,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愈彦从随身物品中拿出一个东西塞到王玫瑰手中:“拿好这个,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是一把高压电棍,不是警用,而是国安专用,电压极高,可以瞬间让人休克。王玫瑰接过电棍,双眼冒火:“谁敢碰我,我,我电死他。”
说话间,汽车停了下来。后面的三辆汽车也呈犄角之势包围了过来,前后各一辆,左边有一辆,而右边是路沟,等于是说,愈彦几人被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了。
愈彦和孟大山对视一眼,二人心意相通,各自抄起家伙,沉默地推门下车。
三辆车上面下来了九个人,九个人,都是一色的打扮黑大衣,黑裤子,黑皮鞋。九个人都是一脸冷峻,气势非凡,一看就知道受过专业训练,当前一人年约30出头,平头,方脸,向前一步,冷冰冰地说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们只要王玫瑰。交出王玫瑰,你们可以平安离去。”
愈彦和孟大山并肩而立,他本想站在孟大山面前,孟大山不肯,担心愈彦的安全,愈彦无奈,就只能和孟大山并排站在一起,摆出了并肩作战的姿态。
听了对方不带感**彩的话,愈彦不慌不忙,微微一笑:“这么说,你是奉命行事,我要是想和你通融通融,也不行了?”
“你是聪明人,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方脸脸上的表情如石头一样僵硬,眼神冰冷得如同死人一样。
愈彦很清楚,一眼就可以看出对方出动的只是打手,没有谈判人士,就是说,对方只想武力抢人,不想智取,而且眼前一帮人明显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角色,不是大兵就是特警,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当然愈彦也不是想和对方讲理,而是想拖延时间,不过对方显然看出了他的意图,不等再说话,右手举起,伸出了三根手指:“我数到三,再不主动放人,就对不起了……”
不想对方还先礼后兵,倒有一套,愈彦不等对方开始数数,忙举起双手,陪着笑脸说道:“好,放人,放人。”
一边说,他一边来到车前,伸手拉开了后备箱后备箱被撞扁了,费了不小力气才拉开,拉开后,他从里面伸手拿出了一把手枪!
对方在愈彦拉后备箱时,一下没反应过来,应该是没想到愈彦怎么会这么怂包,才一句话就缴枪投降了,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放人就放人好了,拉后备箱干什么,难道说王玫瑰藏在后备箱里?
怎么可能?
是没可能,后备箱里确实没有王玫瑰,却有一把手枪!
这一下可把众人吓得不轻,本以为自己一方光天化日之下敢抢人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没想到愈彦更牛,光天化日之下敢拿枪吓人。
众人整齐的队形在愈彦拿出手枪之后,顿时一阵躁动,险些四散分开,不过定睛一看,不由都气笑了,原来愈彦手中拿的哪里是什么手枪,分明只是一把小孩子玩的水枪。
赫赫有名的愈彦关大秘书,原来就这智商?敢情他当现在的对峙是小孩子过家家,拿一把水枪吓人?之前传闻愈彦在安泰运筹帷幄,似乎多有本事一样,闻名不如见面,一见之下,不过如此。
方脸笑过之后,恼羞成怒,伸出巨手就朝愈彦抓去:“敬酒不吃吃罚酒,蠢驴!”
孟大山本想向前一步迎战,却被愈彦伸手制止,愈彦用水枪对准方脸:“你再敢向上一步,我就真的开枪了。”
“开你妈个头!”方脸由恼羞成怒变成勃然大怒,一拳就朝愈彦的面门打来。愈彦古怪地一笑,手扣动了板机。
“噗”一股水喷射而出,正射中方脸的胸前,瞬间方脸的胸前湿了一片。
水枪就是水枪,一股水能有什么威力?所有人都被愈彦的举动逗笑了,就连方脸也是失声大笑,觉得愈彦不但是蠢驴,还是傻瓜。
“哈哈!”
“哈哈哈哈!”
一群人笑得前仰后合,笑声中全是嘲弄、讥讽,孟大山脸上发烫,主辱臣死,他也不知道愈彦为什么拿了一把水枪吓人,在笑声中,他几乎无地自容,如果不是愈彦的眼光制止,他早就暴起了。
正当众人笑得得意时,异变陡生!
都说水火不相容,但方脸今天却见识到了什么叫水火相容胸前湿了一片虽不雅观,但并不防碍他出手伤人,在同伴的笑声中,他斗志高昂,准备狠狠教训一番愈彦。原先听说堂堂的安泰一秘虽然年轻,但为人极有心机,而且听说还心狠手辣,就算安泰的南霸天董源远也栽在他的手中,现在看来,传说就是传说,小小的安泰能出什么厉害人物?而且愈彦拿着一把水枪当手枪的滑稽一幕,等他传扬出去,肯定会成为天大的笑话。
不料方脸忽然感觉哪里不对,似乎有一股焦糊味儿传来。难道是刚才急刹车时轮胎摩擦之后的气味?不是,味道是从他身上发出的,准确地讲,是从他的胸口发出。
低头一看,方脸顿时大骇,胸口的一片水渍姑且称之为水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透了衬衣渗进了毛衣,只要是湿透的地方。瞬间变得焦黄,然后焦黑,再然后就是衬衣被腐蚀成灰。然后衬衣里面的毛衣也变成了灰。
不是火胜似火,腐蚀的力量比燃烧的力量更强大,更让人魂飞魄散!
弹指间。衣服灰飞烟灭,正当方脸吓得脸色惨白之际,终于有一滴液体腐蚀了衬衣再穿透了毛衣之后,接触到了他的皮肤。
疼,如剥皮噬骨一样的巨疼从胸口传来,只一眨眼的功夫,方脸就惊骇地亲眼目睹了自己皮肤被硫酸腐蚀的全过程,硫酸有很强的吸水性和脱水性,凡是含有氢和氧的元素的物质都可能被吸出水,硫酸腐蚀的过程。就是向物质强行夺取水份并且释放出大量热量的过程。
恰恰人体中含有大量的水份,硫酸一接触皮肤,就会迅速亲水,将皮肤中的水份全部夺走,被夺走水份的皮肤就会炭化。如果一个人亲眼见到自己的皮肤脱水并且炭化。会是一生之中最恐怖的事情。
生理的疼痛或许可以抚平,心理上的创伤,却是一辈子的阴影,方脸哪里还顾得上再冲愈彦下手,疼得又跳又叫。
“疼死我了!”
“快来帮忙!”
跳了几下之后,方脸扯掉了西装。脱掉了衬衣,又脱下毛衣,在只有零度左右的大街上,光着膀子跳舞。
方脸的举动,震惊了所有人!
跟随方脸一起前来的一帮人,都惊得目瞪口呆,过了大概一分钟之后,都才清醒过来,有机灵的人拿来水泼在方脸的胸前,还有人拿来布替方脸擦拭,一时乱成一团。
愈彦却收起水枪,饶有兴趣地看着一帮人的表演,孟大山又惊又喜,惊的是,没想到愈彦早有准备,居然有一把硫酸水枪,喜的是,愈彦够狠够阴险,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让对方蒙上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两军交锋,勇者胜,现在敌众我寡,必要的心理战术可以赢得宝贵的时间,否则对方一哄而上,以他和愈彦两个人,绝对不是对方九个人的对手。而且孟大山也看了出来,对方九个人,个个有几下子。
“你……”方脸受伤并不重,只是胸前烧了手指大小的一块黑,皮肤只是稍微炭化,还没有腐蚀到骨头,他气急败坏地冲愈彦破口大骂“你真他娘的阴险无耻,你是混蛋,你是***,你是……”
“行了,再难听的话我也听过,你就是骂上一天一夜,我也不会掉一根头发。”愈彦一扬手中的水枪,以半是无赖半是威胁的口吻说道“现在还有半斤硫酸,你们谁想试试就尽管放马过来,我可不保证下一次射到身上,现在是冬天,身上穿得厚,中两枪没事,但问题是,谁的脸都露在外面,除非不要脸了用衣服蒙住脸。万一脸上中了一枪,可就麻烦大了,一辈子没脸见人了。”
话一说完,围攻的人面面相觑,都露出了惧怕之色。好嘛,谁也没想到遇到了如愈彦一样无赖的货色,怎么办,难道就被愈彦一把水枪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