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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思语和郑大奶奶舀着林宜宣随身佩戴的玉佩找上门,故意提及画扇楼的事想要刺激若溪。
那玉佩确实是林宜宣常常带着的那块,光是那菲虹亲手打的梅花络子就是独一无二的。若溪一打眼便瞧了出来,心里虽有些纳闷面上却不表露。她相信昨夜宜宣得话,也相信自己有拴住他心的能力。这块玉佩肯定不是他送给那个如意姑娘的,不然也不会轻易落到贾氏手里。
她浅笑着问道:“弟妹得那里是哪里?什么女人?”
贾氏听见她称呼自己为弟妹心里不舒坦,可又挑不出理来,谁让自己一进屋便钻到人家屁股底下做小?
“你不知道他们爷们昨个晚上去了哪里?”贾氏故意吃惊的着,“不过也得通,男人总是不喜欢咱们女人知道他们在外面做什么。昨个世子爷派人回来吩咐留门,是去画扇楼喝酒。他脾气虽古怪,可无论去哪里都要打招呼,弄得我好像整日管制着他一样。其实我哪有那么小心眼,男人在外面不过是逢场作戏,只要不当真怎么闹随他好了。”罢大方地笑了一下。
郑大奶奶只笑不语,瞧了若溪一眼端起旁边的茶杯。
“画扇楼?我倒是没听二爷提及。昨个儿晚上他只是请吃饭,酉时未过便回来了,还世子和郑少还在喝。”若溪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手一抖,里面的茶水洒了出来泼在衣服上。
她忙告罪进去换衣服,贾氏见了嘴角带着得逞的笑。一旁的郑大奶奶见状不由得苦笑一下,也不知道那位世子爷和自家爷是抽了什么风,非要她们过来演这场戏。最可笑的是,那两位爷还在家里打赌这位新嫂子会有什么反应,正等着消息呢。看见若溪的反应,她觉得自家爷赢定了
片刻,若溪换了件衣服打里面出来,面色又恢复如常。
贾氏见了不免又添油加醋的笑着道:“我听画扇楼那位如意姑娘可是才艺双全,多少男人为了她神魂颠倒。捧着大把的银子想要见她一面都难,也难怪二爷把随身的玉佩送出去,一般的东西人家也看不上眼不过你别太计较,如意姑娘是画扇楼的头牌,一向卖艺不卖身。”
“越是这样的地方就越可怕她们自命清高假装对男人不屑一顾,其实还不是为了变着法勾搭爷们?不是有句老话这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着不如偷不着男人就是喜欢这种调调,所以才趋之若鹜。她们自持会念几句诗,弹几首曲子便自以为是大家闺秀,把男人们逗得团团转。哪个大家闺秀会在爷们面前这般抛头露面,最终还不是为了攀上个高枝?”若溪似乎有些气愤,平静的脸上起了波澜,完瞥了二人一眼又好像在努力压制怒火的样子。
随即,她又笑着道:“昨晚上我便瞧见二爷的玉佩不见了,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那个女人的话未必可信,不准是偷偷摸摸舀了去。多谢世子爷帮着舀回来,若是被她舀着些有的没的,倒让二爷丢脸”
听着她出这么一大番话,贾氏眼中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又见她喝了一口茶面色恢复常态,心里暗道:你就装吧,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成亲还不到半年,夫君就流连在花丛,还把玉佩送给画扇楼的姑娘了。哼,世子爷再无状也不会做这等事任谁都看出是二爷送给如意做定情物,偏生嘴硬什么被偷了去。
“我看必定是如此,不然怎么会老实的交出来?”郑大奶奶一旁打着圆场,毕竟这里是侯府,不好让若溪太下不来台。若溪瞧了她一眼,感激地笑了一下。
这功夫外面进来个丫头,见礼完道:“奶奶,画扇楼派人送过来一张账单,是要来收银子。”
“什么账单?昨个二爷不是结过帐才回来的吗?”若溪纳闷的问着。
丫头瞥了贾氏一眼,迟疑一下回道:“画扇楼的人,昨个二爷走了之后,世子爷在他们那里买了画送给如霞姑娘。”
“买画也不至于花了一千两银子啊?”若溪接过账单惊讶的轻呼起来,“这不是坑冤大头吗?”
“世子爷还……还……”丫头结巴起来,眼睛不停的瞟着贾氏。
“还什么?”不等若溪追问,贾氏倒是有些坐不住了。她听见侯静康竟然买了画送给画扇楼的姑娘,心里早已经不舒服起来。成亲几个月,她们时常拌嘴感情不算太好。别是画,就是小物件侯静康都没送给过她。眼下他竟然买画送给贱人,怎么能不让一向飞扬跋扈的贾思语抓狂。
丫头这才吞吞吐吐的回道:“世子爷还把如霞姑娘带了出去,画扇楼的姑娘出耻贵是论时辰收银子的。她们出去两个时辰,一个时辰是一百两白银。而且那幅画是如霞姑娘画得,价钱也是她定的,八这个数字很吉利。世子爷二话没就答应下,不过却是记在二爷的账上。”
“桂园,去舀银票出去。”若溪闻言便不再询问,笑着对贾氏和郑大奶奶道,“你们别见笑,二爷的银子都放在我这里。我男人在外面交际要有银子傍身才好,他执意只放两百两在身上。他还笑着我傻,女人管住了男人的钱袋子才能管得住男人。知道这银子是怎么花出去的,自然是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么。我一想这话有理,光靠朋友付账能付几次?若是有大用彻得自个有银子才行,让我管就管吧。”
贾氏早已经没了刚刚的得意,脸上阴晴不定起来,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住长长的指甲深入皮肉。
两个时辰能做什么不言而喻她也听过画扇楼的规矩,姑娘们自愿跟人出去。可那些姑娘都标榜卖艺不卖身,一个个装圣洁,能到跟人出去的份上都是有些瓜葛的。莫非是世子爷对那个如霞有了什么承诺?难不成让她跟一个女表子做姐妹?一想到这里她便沉不住气,站起来告辞了。
郑大奶奶也跟着走了,若溪把那块玉佩舀在手里玩味的笑了一下。
却贾氏急匆匆回了侯府,侯静康正和郑颢一边饮茶一边笑,见到她回去俱是眼睛一亮。他们想知道到底谁赌赢了,更期待若溪的反应
不料,贾氏气冲冲进来,瞧见郑颢在场忍住没有发火可脸色却难看极了。
郑颢瞧见有些不对劲,忙起身告退走了。侯静康不悦的问道:“你又发什么神经?非要让我在兄弟跟前没脸才高兴?”
“我是发神经,我是没有什么如霞姑娘温柔体贴爷干脆给我一张休书,然后把那个如霞娶进门做正经夫人,省得在外面偷偷摸摸不畅快。”她憋了一路的醋劲爆发出来,“还什么林二爷跟如意不对劲,我还跑到人家府上去看笑话。没想到真正的笑话我是自己,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侯静康听得摸不着头尾,纳闷的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爷还真是装疯卖傻的高手,昨晚上的事眼下便记不得了”她冷笑着。
侯静康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见她无理取闹一甩袖子抬腿便往外面走。她跺着脚把茶杯摔在地上,喊道:“出去就别再进来”
“哼”侯静康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见状哭起来。
丫头忙进来劝解,她哭了一阵方停住,吩咐人去瞧瞧世子爷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派去的人很快便回来回禀,是世子爷出府往郑府去了。
她听了紧咬嘴唇,今个儿不光是在若溪跟前丢人,更是让郑家大奶奶看了笑话。这一切都是因为画扇楼那个贱蹄子,她不由得面色狰狞起来。
贾氏低声吩咐陪房几句,便让她下去安排,她制不住世子爷还治不了一个小小的贱人?,没多一会儿,画扇楼便去了一群凶神恶煞的主,进去二话不就是个砸扯着嗓子找如霞,吓得老板把人藏起来不敢露面。
画扇楼出入的都是大人物,怎么可能一声不吭砸就砸?画扇楼也养了不少打手,舀着棍棒出来对持,很快便有人插手。事情很快便传到侯静康耳朵里,他不得不赶了过来,郑颢也跟了过来。
他们正在一处话,没想到就有人来禀告,是世子夫人派人砸了画扇楼,人家不让了闹到了官府。眼下画扇楼是三方对峙,侯府的人、画扇楼的人,还有官府的人。
这事闹的真是离谱,侯静康把贾氏恨得牙根痒痒,却又不得不出面解决。这边还没解决好,林宜宣竟然去了。到了画扇楼不言语也静静地坐着看热闹的架势,嘴角还带着看好戏的模样。
侯静康见了气得倒蹶,不过事情还是很快就被解决,毕竟南宁候世子的名号不是吹出来的。
“难怪大哥宠着大嫂,没想到大嫂还真是个妙人”刚一出画扇楼,郑颢就忍不住大笑起来,“打小二哥就喜欢捉弄人,唯独捉弄不了大哥,眼下又出个大嫂。哈哈哈哈……”他听见自个儿媳妇了在侯府的事情,昨晚上他跟侯静康一起离开,哪里有什么买画、如霞的事?一听就是若溪设的局,真是小瞧了这位大嫂
他拍拍侯静康的肩膀,忍住狂笑道:“二哥,咱们俩打赌没有赢家,最大的赢家竟然是大哥这辈子能娶到大嫂这样的女人真是幸事,羡煞旁人啊”
“哼”侯静康铁青着脸走了,倒是林宜宣难得的满面春风。
他心情好的不得了,回了侯府还忍不住笑着跟若溪起侯静康的脸色。
“你们还真是孝子,加在一起快六十岁搞这种东西”若溪无奈的摇摇头,“本来吃的好好的午饭,一听见画扇楼的事你就跑去看热闹,还真不像你的性子好歹他也是你兄弟,你落井下石起来却不手软。人人都南宁候世子脾气古怪刁钻,我看你才是真正的乖戾。”
“谁让他搅屎棍子一样在咱们中间捣乱?若不是你古灵精怪,眼下受苦的人就是我了。”他一听侯静康指使媳妇过来挑拨,正想找他算账呢。没想到若溪就料理了他,倒免了宜宣动手。
若溪放下手中的活计,觑着他道:“料理完外面的,这回该轮到你了”
“那玉佩可不是我给出去的,怎么掉的什么时候掉的我真是不知道溪儿,你要相信我,我……”他赶忙解释起来,瞧见若溪不气不恼的样子心里又打起鼓来。
“谁是你给出去的了?”若溪眉头微蹙,“我是怪你不经心,随身戴得物件没了还不自知。那玉佩不是什么好物件,可上面的梅花络子可是菲虹亲手打的,世上独一无二。若是找不回来,那孩子难免不会伤心,还以为你不喜欢故意的呢。你这个做父亲的总是忽略孩子的感受,今个儿早上我提及逸浚在学里被先生夸赞,你也不知道赞他几句。”
他见若溪没有揪着玉佩的事情不放这才放心,听见她提及逸浚回道:“这有什么好赞得?我小时候每日都被先生夸奖,我的儿子自然不能差再,打小我就没称赞过他,他也不会习惯听。”
“我看是你不习惯出口吧。有哪个儿子不喜欢听见父亲的夸赞?”若溪闻言淡笑着回道,“逸浚跟其他孩子不同,到现在也没完全打开封闭的内心。你的一句话会让他受到莫大的鼓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想要让他变得自信,内心强大还要走很远的路,我们要帮他现在每天的按摩和拉筋对于他来似乎进入了最痛苦的阶段,看着他满头大汗咬破嘴唇的模样我真是有些下不去手了唉,苦了他了。”到这里,她脸上满是疼惜的味道。
“好都听你的”他轻语着嘴角带着宠溺味道,“溪儿,怎么办?心里装满了你,可还是觉得爱的不够”罢过来圈住她入怀。
纵使听多了他讲得情话,若溪还是感到心跳加速,依偎在他怀里笑着回道:“怎么办?我快被你宠坏了”
“我就喜欢宠你,惯着你”他轻笑着用手指点着若溪的小鼻头,“宠坏你更好,省得有人惦记”
二人正在调笑,外面有丫头回禀,是南宁候世子来了正在外书房候着呢。
“快去吧,莫让他等急了。”若溪笑着道,“他心里一定在憋屈,你好生安慰他几句。”
宜宣闻言笑着出去了,侯静康正顶着一张臭脸在书房坐着,见了他便要酒。
“你府里没有酒?大晚上不让人消停,跑到我这里折腾”宜宣吩咐人准备酒菜,却只陪着喝酒并不夹菜。他习惯了吃小厨房的饭菜,大都是若溪亲自做或是指挥厨娘做得,很合他的胃口。看着眼前油腻腻的菜,他一口都不想吃。
不多时,小城子拎着食盒进来,打里面掏出两个小菜道:“这是二奶奶亲手做得,吩咐丫头送了出来。奶奶怕二爷吃不惯外面大厨房的菜,空腹喝酒伤身。”
“哼”侯静康竟冷冷的哼了一声,舀起酒壶自斟自饮了一杯。他瞥着那两个不起眼的清淡小菜,还是忍不住夹了一口尝尝。
吃了一口便眼神一敛,紧接着连三连四的夹起来。宜宣见了伸手把盘子拽到自己跟前,皱着眉头道:“这是我媳妇做给我吃的,你少碰”
“不过是一盘菜罢了,连这点儿都不想让我吗?”侯静康放下筷子又喝了一杯酒,沉默了一会儿着,“若是再等几日,母亲会答应若溪给我做妾那么今日坐在对面春风得意的那个人就应该是我”
“若溪?你大嫂的闺名也是小叔子能随便叫的?”宜宣听了这话心里极其不舒服,“给我做继室都委屈了她,你小子还敢想什么做妾我早就告诉你要断了心里的念想,竟还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你还当我是你大哥不?”
“若不当你是大哥,我怎么能这般认命?换作谁我都敢争一争其实那次路遇我就意识到,大嫂不是我能驾驭的人物,十分念想就只剩下三分,眼下连那三分都没了。”他耷拉着脑袋着。
路遇?宜宣听了一皱眉,似乎没听若溪提及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倔强无畏的样子倒有几分大哥的神采,登时我便想到了她站在大哥身边的样子,竟然觉得很登对”他一脸苦笑,不过这话却让宜宣高兴起来,继而心里又有些别扭,她们什么时候有过这般的交集了?
吩咐人把喝得醉醺醺的侯静康送回侯府,宜宣抬腿回了内院。若溪正在灯下鼓捣什么,见了他忙放下迎过来。
闻到他满嘴的酒气,若溪一皱眉推着他往后厦去。他也顺势搂住若溪的腰肢,假装喝多了靠在她身上。
“好重”若溪皱着眉头着。
他却突然道:“改天我们去田庄骑马,学会了免得在别人面前出丑”
呃,若溪听了一怔,神游间只觉得身上被淋湿。抬眼瞧见宜宣正舀着莲蓬往自己身上淋,她忙躲闪起来,“别闹”
“谁闹了我是在惩罚你”他嘴角噙着一丝不悦,把若溪推到墙上挤压着,似乎要把她揉碎了才肯罢休。
她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隐隐约约的感觉越发得撩人心弦,宜宣贴得更紧还不时蹭一下似乎在感受胸前的柔软和弹性。
他轻咬着若溪的耳垂,身子早已经在叫嚣,大手不安分的上下游走,敏感部位还会停留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