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罢恋恋不舍的盯着新坟,一股悲伤渲染开来,终究是强忍住悲痛,转身冲地宫走去。
华千枝一路紧跟着华池,顾不得腿脚伤痛,沿路回望,只见遍野狼藉,处处都是空旷的山头。越发往里,越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愈来愈浓,伴着yin风飒飒,惹人心底幽幽泛寒。华千枝本知此地荒凉,却不料如此yin森,仰观华池的侧脸,眉头紧紧锁着,脚步亦愈来愈快。
华千枝脚踝猛的一疼,伤口处得肌肤迸裂开来,丝丝鲜血渗出,浸透了素白的棉袜。华池回头一望,却是眉头皱得更紧,自衣袂上撕下一条布片,简单的包裹了下,轻叹道:“派中或许出了异变,你的腿脚待会儿我再处置,你体谅一下。”
声音虽少不了的淡漠,却颇显得柔和,软软飘进华千枝的耳畔。华千枝眼眶里泪珠盈动,仿佛心窝里埋藏的委屈瞬间消失了一般,咬了咬牙,忍着疼痛站了起来,正要说自己没事,华池却回头一笑,说道:“我华池从不欠人,也不想欠你什么。至于感情,或许你是棋子,我亦是猎物,算了。”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都不相信我?”华千枝神se一紧,面如寒霜,一如剑鞘里的凝溪之剑。
“嘴上信,心底呢?”华池一句反问,直瞪得华千枝痛心疾首,咬牙切齿。华千枝凄哀苦笑,冲他低吼道:“你早晚会信的。”
华池却不再理会她,脚下生风,健步如飞,一路尽是狼藉之态,放眼一望,前方已遍野尸横。华千枝“啊”了一声,顾不得与他斗气,痴傻的呆在原地,挪不动半分脚步。眼前宛如修罗地狱一般,血流成河。
“你说的,要多加小心的幻阵,在哪?”华千枝忽想起华池叮嘱过的幻阵,微微松了口气,追上华池问道。
华池却冷冷一哼,再挤不出半分的笑意来,吼道:“幻阵,竟被人破了。”
什么人可以破阵...
究竟是何人,或者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