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还记得?”梦琉璇不怒而威,端庄漂亮的眉眼,却也能吓得常人不敢正视。
华千枝先是一骇,随后咬了咬牙,泪水在眼眶里倔强地打转,幽幽道:“他走到哪,千枝就跟到哪。女人一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笃定了一个人,天涯海角海枯石烂也随他。”
梦琉璇望着她微颤的眼睫,略感心疼,也是幽幽一叹,道:“你那情郎已经走了,你若要跟,就赶紧去…”说罢,瞪着华千枝微微隆起的小腹,蹙眉喝道,“胡闹,有孕在身,竟然还东走西顾,学人家千里寻夫!”
戳中心思,华千枝恪守的坚强被击了个粉碎,沧海鲛珠落,一片呜咽声。华千枝泪眼婆娑的笑道:“不过是敢爱敢恨而已。千枝斗胆说一句,宫主若是爱慕那位少年,就…”
“不要说了!”天仙般的女子,纤柔若水,却被云烟笼罩着黛se清眉。岁月沧桑不曾爬上她音容笑貌,却镌刻在叹息里,催人泪下。从别后,不闻花柳情事,不听欢声笑语,不见窗外飞驳。
“何时共剪西窗,再话巴山夜雨。
天长地久堪尽,此恨绵绵无期。
采撷三千红豆,一寸相思不抵。
画楼**无凭,花笺费泪何必?”</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