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总裁,……”。李特助偷偷看一眼身旁的男人——微抿的薄唇,幽暗的黑眸涌动着逼人的寒意,李特助跟了楚啸辰几年,还是不禁被这种眼神惊得满身惧意!
“跟上那辆车!”楚啸辰突然发话,几分阴佞自他的脸上骤然泛开,大手死死握成拳,该死的纪心语,骗他说去医院陪妈妈,竟然偷偷和其他男人约会,给他戴绿帽!他怎么会饶过她!女人,根本全是骗子!
“可是,总裁,林先生那边……”,李特助小心的提醒。做为男人,他完全理解楚啸辰此时的爆怒,但做为特别助手,又不能不忠于自己的工作。
“不管他,让他等!”楚啸辰充满寒意的声音,让李特助听出危险的边缘,连忙乖乖倒车,悄无声息跟上前面那辆车……而心语完全不知情,回到花店,和叶先生道别,心语十分轻松的坐上回旭阳山顶的公车。
现在她在楚家已经没有了那份生疏感,虽然因为陈姐的授意,在很多事上常遭到为难,但她已经渐渐习惯。毕竟楚啸辰待她越来越好。
只是今晚,吃过饭洗了澡,深夜楚啸辰还不见影子,心语也没怎么在意,看了会儿书就直接睡了。只是,半夜她被男人的粗暴惊醒,楚啸辰一身酒气,没有前戏就直奔主题。
心语疼的下意识去推,楚啸辰却粗暴的将她的双手高举过顶,一下一下狠狠撞击着她,事后更没抱着她,象最初有过的那样,翻身退出她的身体,砰的一声关上门,将她一个人留在了房间,被折腾的差点儿昏过去的心语怔怔的看着天花板,不明白两人的关系为何又退回到冰点。
但心语很快就知道了原因,当她去医院看过妈妈,匆匆赶向花店时,叶先生三分震惊、七分为难的看着她:“纪小姐,对不起,因为原来的那名店员暂时推迟了婚礼,所以,她希望继续这份工作。”
叶先生说这些话时微微低着头,眼睛根本不敢看心语,想到昨天那个男人的威胁,他怎么还敢继续雇用这位纪小姐,开起这个花店不容易,虽然他对心语十分满意,也不愿意拿整个花店做陪葬——他现在依然能想起昨天那男人俊美面容下一脸煞气的模样,他真敢毁了自己家的店!
心语一下子懵了,昨天还好好的。
但矜持让她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呵……,又莫名其妙失去了工作!那名店员,前天已经结婚了!
攥紧叶先生给开的工资,纪心语转身就走,得说这位叶先生很仁慈吧,只做了不到两周,却给了整整一个月的。
“纪小姐,你别怪老板,他也没办法,昨天一位先生……。”送货的王店员实在不忍心看心语失魂落魄的样子,追过来将昨天的事略略说了一遍,昨天他送货回来,那位姓楚的先生真的很让人恐惧,豪车、保镖、一身的尊贵,哪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惹的,但真没想到看起来这么乖的纪小姐竟和这样的男人牵扯不清。
心语一下子白了脸,原来是这样。
想起昨夜的残暴,身上仍留着他粗暴的痕迹,心语向王先生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还说什么,有比这个还让人难堪的吗!
她不由颤着手拿出电话,楚啸辰,为什么要这么过份……。
电话一响就被接通,好象对面的人在专门等待着。
心语深吸一口气:“为什么?”为什么要剥夺我工作的自由!
对面男人冷笑着:“纪心语,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谁给你的胆子骗我,女人,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就张狂到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楚先生,我并没有做出任何有碍我们契约的事,”心语的脸一点点变白,再次听到这冷漠的话,让她一下子想起了不久前受到的折辱,一如昨夜。
“哼!还敢提契约,契约其实只有一条,你要在任何时候都要无条件服从我,你得庆幸你和那个男人还没机会发生些什么,不然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纪心语,你工作不就是为了钱吗?钱我已经给了你,你还想怎么样?我警告你,不要再痴心妄想着反对我,你只要遵守契约,等我的临幸好了,钱我不会少给你一分!”
纪心语的脸一下子被气白了,她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不通情理的男人,拿契约一再威胁自己,但这一次,心语忽然不想屈服,她的眸里一下子跳跃起愤懑的怒火:
“楚先生,我并没有记得当初你有给我说过这么变态样的一条,不然,我宁肯去借高利贷,也不会答应你这个讨厌的契约,总之,工作我一定会找,不是为了别的,我要为我的以后打算,总之,工作我找定了。”
说完,心语第一次挂掉了男人的电话,太过份了,他有什么资格命令自己的一切?
心语本想立即再去找工作,花店她是没脸再回去了,但今天实在是气到了,又不敢去医院,那样妈妈又会替她担心,想了想,跑回纪家,那天路家三人将家里搞得一团乱,心语闷着头将家里楼上楼下打扫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