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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梦蝶的情绪首次出现波动，声音转冷道：“以你在精神上的修为，又有什么风险可言？”

秦朝怔了怔，叹道：“我这种半路出家的野路子……”他突然发现自己怎么都说不下去，强行说下去的话，只会越说越多，越说越错。

独孤梦蝶明眸一闪，微微一笑道：“看来是我想错了。”

秦朝道：“梦蝶仙子似乎知道了什么。”

独孤梦蝶以内力传音道：“你没有师父。”

秦朝心里激起滔天巨浪，他已经尽量高估慈航净斋，此时发现自己还是远远低估了。他心里越震惊，脸上越平静，淡淡地道：“那又如何？”

独孤梦蝶道：“这说明你浑身上下都是破绽。但这样的你，比我想象中更加地可怕。”

秦朝道：“为什么？”

独孤梦蝶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

凝霜道：“我师父也说过这样的话，但说的不是你。”

冷月道：“是呀！我们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别说深身上下都是破绽，就算是一处破绽，也会消弱不少实力呀！”

白发神尼道：“他不是不明白，是明知故问。你们想想，连你们师父都知道，他会不知道吗？”

凝霜和冷月虽然对白发神尼言语中轻视她们的师父很是不满，但心里已经认可了白发神尼所说的话。

白发神尼道：“你们别问我是怎么回事。这问题如果能说清楚，你们师父早就说清楚了。我们都是自己心里很清楚，但很难说清楚，让别人也清楚。这比武功上的问题还不好说。”

凝霜道：“多谢师叔关心。其实师父也跟我们说过这些话，只是我们自己功力还不够，理解还不到一成。”

冷月道：“实力低就是郁闷，听句话都很吃力。”

秦朝道：“这也是我们的实力还不够强大。”

冷月摇头道：“这与你们无关……”话未说完，秦朝插入道：“别急，你让我把话说完。如果我们的实力更加地强大，就能够更快地提升你们的实力。实力够了，自然就不那么吃力了。”

冷月道：“算了吧！不用解释啦！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呆在一旁，别说话更好。”

白发神尼道：“有时候，我十天半月都不会说一句话。今天为什么话这么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秦朝道：“十天半月不说话也不算什么，你们别那样看着我，想想修炼闭口禅，想想哑巴，那真的不算什么。我个人认为，比起想说的时候不能说，不想说的时候逼着说，现在的情况很正常。”

冷月道：“我知道你转着弯儿打的是什么主意。梦蝶仙子的话声比歌声还好听，你想引她多说些话。”

秦朝道：“你刚刚还说别说话更好，怎么又这么多话？”

冷月道：“我是懒得多说，更相信实力。但你是自己人，当然不一样。”

秦朝反问道：“这么说，你们以前没有把我当自己人咯！”

冷月以理当然的语气道：“那是当然。这世上人面兽心的人多着呢！你之前就算表现得再好，我们也不敢完全相信你呀！”

秦朝冷哼道：“说到底，你们还是更相信慈航净斋，而不是相信我。”

冷月脸色微红，忸怩道：“现在大家不都坐在同一条船上，还分什么你我。”

凝霜道：“大家应该同舟共济。”

秦朝讥讽道：“所以你们懒得多说也要说。”

冷月道：“你这人，怎么忽然这么小气了。我们给你在梦蝶仙子面前表现的机会，是在帮你呀！”

秦朝向独孤梦蝶望去，见她清美的容颜上不见丝毫波动，就像没有听见这些话。

冷月道：“看什么看。梦蝶仙子可不像我们这么好说话。就算你搬座金山放在她面前，也打动不了她。”

秦朝道：“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