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一把转过身来,将她往身下一压,搂着她狠狠亲了两口,贴着唇含含糊糊喊她“小金山”。
谢姝宁听得直笑,手臂挂在他脖子上,道:“停停停,还有正经事没说完呢!”
再这么闹下去,过会可就收不了场了。
燕淮这才不舍地揉了她两把,翻个身躺在了她边上,长出一口气。
他一直知道谢姝宁手里很有些私产,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会富足如斯,便是支军队,只怕她也轻轻松松就给养了。
他支起半个身子,低头看她,双目熠熠生辉,说:“你手里的产业,原先如何安置的,往后也照旧那般打理着便是。至于我手底下的那些,赶明儿让如意去找冬至,看看该怎么动。”
“好。”谢姝宁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他们二人相识多年,对方的脾性也都摸了个差不离,说话间从来不需拐弯抹角。这样的相处方式,不由得便叫谢姝宁陷了进去,心情愉悦。
燕淮便笑着打趣:“小金山,往后咱家的银子,可就都交给你了。”
谢姝宁绷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不准胡叫!”
燕淮笑着应好。
结果,到了夜里,他却反悔了。
夜深人静,外头大雨却犹自不歇,只小了些变得淅沥沥作响。
他将她搂在怀里,亲着揉着,咬着耳朵唤她“小金山”。
谢姝宁哆哆嗦嗦的,软成了一滩水。
翌日起身,她懒懒蜷在被窝里,忍不住没好气地唤他:“小燕子,递身衣裳来……”
燕淮一听,乐不可支,长腿一伸挤进她两腿间,压着她又闹了一回。
图个嘴上便宜倒换了他兽性大发,惹得谢姝宁再不敢这般叫他……
这一日,俩人耳鬓厮磨着,不由又起得晚了。
外头天气大好,雨后草绿花红,空气清新,蝉鸣鸟叫。
卓妈妈正吩咐着人将廊下昨儿个被风雨吹进来的落叶扫去,见他二人起晚了也不多言,只让厨下送了备好的养身滋补的汤上来。
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众人也都见怪不怪。
须臾,二人用过了饭,便各自忙开。
燕淮去前头见吉祥几个,谢姝宁便先去找了燕娴。
娴姐儿住得地方偏,草木也茂盛,昨天大雨瓢泼,少不得要打落些枝叶,闹个一地狼藉。
她昨儿已派了人去看顾着,但心里还有些挂念着,索性先不理旁的事且亲自去看一看她再说。
谢姝宁领着小七沿着抄手游廊往前走,一面走着一面数着步子,这宅子倒比她先前看时觉得的还要大上些许。
很快一行人到了燕娴门前,哑婆正端了药进屋要伺候燕娴服用。
谢姝宁便将人都打发了出去,捧了药碗亲自喂她,一边闲聊起来。
想起昨夜雨声嘈杂,谢姝宁见她面色似乎不大好,便问道:“昨天夜里,可是没睡安生?眼下都青了。”
她眼下只怕也有青影,但她颜色好,瞧着倒不显。
娴姐儿精神气本就不佳,这会更是恹恹的没有力气。
谢姝宁说完,见一碗药将将要见底,遂舀了最后一勺喂给她,一面道:“晚些我让人去请鹿大夫来看一眼。”
“不用请鹿大夫来。”燕娴闻言却连忙摇了摇头,踟蹰了片刻后说,“嫂子,我身子没事,就是昨夜做了个噩梦,不曾睡好罢了。”
谢姝宁一愣,将空了的药碗搁到红木茶几上,问道:“梦见了谁?”
燕娴干瘦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摆,轻声道:“梦见我死了。”
“胡说!”谢姝宁握住她的手,正色道,“不过就是个梦罢了!”
燕娴摇头:“人终有一死,我倒不怕这个。”她声音愈轻,叹口气,“可嫂子跟哥哥放心不下我,我不愿意见到你们伤心。”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