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面面相觑,面对生死存亡,他们犹豫了,虽然这些兵士是前来救他们的,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是他们不死,就得自己死,很多人暗暗捏紧了拳头,从地上捡起石头,准备给身边军士来一下狠的,七公主的话充满了煽动性和诱惑力,为了生存,很多人已经忘记了刚刚舍生忘死保护他们的秦凤军兵士,现在只想用他们的命换得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很多管事之类的村名已在秘密协商,准备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消灭这些秦凤军兵士,一老者听闻要联合起来消灭秦凤军兵士,抄起拐杖狠狠的敲向那个跟自己说这个计划的年轻人,一边怒骂道:“你还是人吗?人家救你,你再害人,与禽兽有何差别。”
那年轻人被抽了一下,吃痛之下,顿时火冒三丈的狰狞道:“你个老东西,你就陪他们一起死。”
说着大吼一声:“开始。”数百手持石块的男子猛然朝身边兵士的面部砸去。
秦凤军兵士虽然听到了七公主的话,但是他们玩玩不信用生命救出来的百姓会真的杀死他们,一瞬间众多秦凤军兵士面部被石块击中,血流如注,一些兵士身手敏捷,躲开了石块,但立刻被数人扑上来压倒在地,马上有人抱起石块猛击秦凤军兵士头部,不多时那兵士便没了气息,短短的时间内,秦凤军来此的一万兵士全军覆没,书写了一曲悲壮的赞歌。
很多百姓将秦凤军兵士的脑袋砸得血肉模糊,丢开石头,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还没觉得,现在那种恐惧的感觉袭来,一时间让他们站立不稳。
七公主骑在马上,冷然看着百姓将秦凤军兵士全部杀死,一领头的村名提着一个怒目圆睁的头颅来到七公主面前,跪地头也不敢抬的颤声道:“求公主殿下放我们一条生路。”
七公主抽出佩剑,一剑削去那男子的头颅,百姓见状,慌乱之下开始四散逃跑,七公主并没有询问有没有人愿意投降,眼前这些人都是必死之人,这是为死去的两万西夏兵士赎罪,七公主抽出佩剑高声道:“杀,一个不留。”
七公主身后的骑兵如同出笼的猛兽,猛然冲向如同羔羊一般的百姓,铁骑奔腾,骑兵们的长枪如同死神的镰刀般,随意的收割着无辜百姓的生命,七公主几句话,便消灭了秦凤军近千人不可谓不厉害,看着不断死亡惨叫着的宋朝百姓,七公主连眼皮都不跳一下,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本来就是生存的法则,若是谷中百姓皆为西夏人,七公主相信换做赵谌,定然也不会手下留情,这是战争,他的铁血法则便是若想战胜对手,就要有灭绝敌人的信念,和平需要战争来保驾护航。
两边山上的西夏军兵士也没闲着,不停地将准备的石块朝百姓逃跑的后路掷去,石块呼啸着砸在百姓身上,顿时被砸成了一顿烂肉,连惨叫之声都来不及发出,后面的骑兵愈发的狂热,他们最喜欢追逐少女,并不急着直接杀死,而是不停用长枪划破少女的衣衫,少女若是想护着身体,定然被后面冲上来的骑兵踩成碎肉,或是被长枪直接洞穿,对于七公主下令不得掳掠少女的命令,兵士们颇有微词,但军令已下,他们只能照办将所见之人全部杀死。
西夏骑兵也许觉得这样平淡的杀人没什么乐趣,取出套马绳看准前面逃跑的村民,将绳子一甩,将百姓活活拖死,很多骑兵都在赌,看谁套的人可以活得最久,西夏骑兵们疯狂的嬉笑声,百姓无助的哭喊声,让绝幽谷成为了人间地狱,人性的底线到达了最低点,杀人如麻的西夏骑兵早已杀红了眼,生命在这里如同草芥一般,分文不值。
“报,公主殿下,飞鸽传书。”
一西夏兵士将一只鸽子递向七公主,七公主信手接过,从鸽子腿上,红色的信筒中拿出一张小纸。
七公主自言自语道:“赵谌你也不过如此。”
得知赵谌出征的消息,七公主心中颇为欣喜,但同时又充满了不屑,西夏军缺少粮草,急需决战,赵谌意气用事,良心发现想要为秦凤军兵士报仇,截断自己后路,无异于痴人说梦,七公主早已研究过地形特征,赵谌若想阻止自己撤退,必须在洛野平原阻挡自己进攻,而自己的骑兵多于赵谌,战斗力旗鼓相当,七公主对于在平原上正面击败赵谌信心满满。
七公主对传令兵下令道:“通告全军,帮时辰后全军撤退,让他们抓紧时间,一个也别放过。”
“得令。”
数个传令兵策马向着领军之将冲过去。
绝幽谷的战斗终于告一段落,以秦凤军一万兵士,数万百姓阵亡的代价宣告结束,周围百姓听闻秦凤军在救援百姓的战斗中舍生忘死,最终全部牺牲的消息后,参军热情空前高涨,百姓也将家中储备的浊酒,瓜果拿出来犒劳军士,秦凤城每天都有数千人前来报名参军,让王惜宸心中总算得到了一丝安慰。
而在洛野平原上赵谌站在一个不高山坡上,遥望着远方,微风吹拂,赵谌的衣衫随风摆动说不出的俊逸,赵谌身后杨再兴持枪而立并不多言,不久之后,一场骑兵的大兵团作战将在这里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