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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之人正是吴志远,听到美妙的琴声,只是侧耳倾听,并未进来打断,少女站来起,“兄长造访,不知何事?”吴志远苦笑着进入吴采萱弹奏琴弦的房间道:“何必对我如此冷冰冰的,多日不见,自然是来看你的,这些天船厂之事,十分忙碌,我必须亲自坐镇,倒是让小妹受委屈了。。”吴采萱淡淡道:“兄长越来越有家主的样子了,小妹十分高兴,其实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吴志远心中暗道:“你那里高兴了。”嘴上却说,“那还需要小妹多多支持才是,家主对小妹也是寄予厚望,给予家中一般的财政权,便可以看出。”“若是兄长想要,直接拿走便是。”吴采萱心情似乎并不好,言语之中让吴志远有些微怒,但谁让吴采萱是其最疼爱的小妹呢,自从当日吴采萱和赵谌匆匆一别,后来听闻赵谌纳妻妾数百,吴采萱顿时性情大变,原本开朗乐观的采萱,变得冷漠淡然,好似一切事情都事不关己,吴志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这种事解铃还须系铃人,光是着急没有任何用,只能多陪陪吴采萱,但现在船厂之事让吴志远无法分身,兄妹的关系也逐渐下降到了冰点。“我去帮你把那家伙找来,管他是什么太子王爷,若是不来,绑也要绑来。”吴志远怒气冲冲的转身而去,看到从小疼爱的小妹如此,吴志远忍无可忍,决定将赵谌找来当面说清楚。“兄长,不可!”吴采萱冲了出来,但吴志远早已离开此处。而在另一边,在一条不知名的河道之处,赵谌陈兵五万,静静等待着朝廷禁军的到来,五万兵力本无法全部潜伏于密林之中,因为十万禁军行军速度如同龟速。给赵谌布防的时间足够,赵谌命令兵士在河道上游远离河道之地,挖了数百个巨大的坑洞,将所有兵士包括原本驻扎在密林之中的兵士全部抽调出来,全部陈兵巨坑之中,赵谌让兵士将挖掘出来的土物全部装在袋子中,等待将来所用。从对岸一眼看过来。根本看不到丝毫陈兵的样子,密林之中随按隐蔽,但其中定有鸟类,若是兵士稍有动作,惊起林中飞鸟,像韩世忠这种当世名将一眼便能看出有敌军陈兵密林。若是黄潜善听从了韩世忠的建议,改道上游而过,那便是一场正面的交锋,杀敌一万自损八千,赵谌实在不想让手下将士白白牺牲,希望此计可以成功。一日后的黄昏,韩世忠大军前部的斥候到达了河水之边。看河水并非十分湍急,观察了一阵之后,皆策马而去,一日后的晌午,十万大军前部到达河岸边,韩世忠本在中军大帐,指挥全军,但实在受不了黄潜善每日抱怨行军太苦之类。盛怒之下前往前军指挥。韩世忠观察了一番河流,感觉可强渡,但远方的那片树林,总让韩世忠感觉到威胁的气息,这也是韩世忠常年作战积累的经验,若是河对岸有敌军,定然会陈兵树林之中。待敌军渡河一半之时突然杀出,将敌军赶回河对岸。韩世忠作战严谨,若是没有把握,绝不会会去冒险。何况秋雨时节,河水不增反减也让韩世忠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河流之上还有一些被破坏的破败桥梁木板和船只,韩世忠总觉得这是敌军故意设下的障眼法,韩世忠最终决定要让部队从上游或是下游寻找桥梁通过,但必须事先请示监军黄潜善,韩世忠命令兵士盯着远方的密林,监视密林的一举一动。一个时辰之后,中军也赶到了河岸边,韩世忠来到黄潜善身边禀报道:“黄大人,前面有一条河,末将以为我军需绕道而行。”黄潜善打着哈欠道:“带我看后再做决定。”黄潜善在韩世忠的陪同下来到河岸边,黄潜善顿时大喜,敌军既然拆除桥梁,船只也仅有数条可用,说明赵谌的军队定是看到禁军有十万之众,吓得仓皇逃窜,也难怪杭州府只有一万余兵力,且并非善战之兵,若是看到朝廷十万大军前来征剿,定然会仓皇逃窜,黄潜善满眼放光,恨不得现在立刻杀到杭州府将赵谌诛杀,说不定宋高宗高兴之下会封王封侯。黄潜善对韩世忠道:“韩将军真是太过小心,想必杭州府的贼兵早已被吓破了胆,说不定早已仓皇逃窜,哪还敢主动出击,若是韩将军有一万人,会去主动出击敌军十万大军吗?”“这…”一时韩世忠哑口无言。黄潜善微怒道:“我看你就是想义务战机,若是让假扮太子的贼人跑了,我看你如何和皇上交代。”黄潜善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走到中军之处,用监军特权调动兵士开始渡河。黄潜善眉头微皱,来到观察密林处的兵士,询问道:“可看见有飞鸟而出?”数个兵士中领头的兵士抱拳禀报道:“禀报将军,并无飞鸟的迹象。”韩世忠也算稍稍放了点心,要知道林间飞鸟也许会被事先赶走,但早已在密林中安家落户的飞鸟,片刻之后又会再次飞回,这也是韩世忠微微放心的理由。十万大军看上去密密麻麻,到处人头攒动,似乎要将河道懒腰截断一般,将近三分之一的部队登上河岸之后,赵谌看时机成熟,立刻命人点燃了篝火,数条长烟直指云霄,因为都在巨坑中点燃,好似在平地之上突然冒出一般,让很多过河的兵士驻足观看,一些信鬼神的兵士直接放下兵器,跪地祈福。忽然大地微微颤抖起来,一些平衡性不好的兵士瞬间跌倒在地,突然从上游巨大的海浪如同一只庞大无比的巨兽,猛然冲来,好似要撕碎虚空一般,站在河中的兵士瞬间被卷入巨大的大浪中,两边靠近河岸的兵士也多有被河流卷走,很多兵士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内脏骨骼受不了巨大的冲击力被击得粉碎,当巨浪过后,河水依然保持着原有的湍急,当然在众多浮尸的阻挡下,减小了许多。河水巨浪如同一把锋利的切刀一般,从河道中瞬间把十万禁军拦腰截断,数万人顿时失去了踪影,河水冲上河岸,犹如一只巨大的舌头,将周边的兵士再次卷入河道中,一时间处处都是烂泥,兵士们皆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难道是上天的惩罚,距离较远的一些兵士开始逃亡,韩世忠趴在河岸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要不是刚才反应迅速,将兵刃插入土地,定然会被冲上河岸的河浪卷入河中。此时原本渡过河水的三万余人已经不足两万,而在河道中的中军接近三万余人不见了踪影,加上逃走的逃兵,总兵力不足五万。最惨的是此时的禁军士气全无,就算杭州府只有一万人前来,定然也会被击溃,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忽然从‘地下‘钻出了数量众多的兵士,而且接连不断,远远不止一万人,赵谌带领数万兵士来到禁军身边,除了少数几个拼死抵抗的被乱刀砍死外,其余的皆俯首投降。韩世忠看着身边不足三万余垂头丧气,满脸惊恐的兵士,无奈的心中叹气,这些兵士并未逃跑已经算是好样的了,韩世忠也没办法去责备,韩世忠只想为南宋留下最后一支可战听从朝廷号令的可战之兵,赵构也是破釜沉舟,将很多在前线抵御金兵的部队直接从前线撤下,用以截杀赵谌,没想到在此地瞬间折损一般,韩世忠努力站起,忽然感觉脚下一软,单膝跪在地上,韩世忠感觉到自己的右半身完全失去了知觉,韩世忠急切的大喊:“全军立即撤退,撤往应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