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代走出寒冰殿,站在风雪中,足足一夜。白清苗在殿内守了一夜,心思复杂至极。他不希望虎族灭亡,可存亡却在溪代一念之间。父皇的心血,莫非真要毁了?
舞唯昕醒来之时,已经是三天后,经脉气血顺了不少,可依旧浑身提不想劲。奶娃儿趴在她怀里,呼呼大睡。
墨俞景盘点打坐,神情凝重。舞唯昕费力侧身,静静望着他。世界安静了,似是偷来的时光,奢侈。
眼眸,悄然睁开,见她醒来,墨俞景只觉得松了口气。握住她的手,轻轻抚摸着,相视一望,浅浅笑了。
或许经历过太多生死,重逢后反而平静了。相望,相守,便足矣。
墨俞景伸手,探着她嘴角残留的干涸血迹。奶娃儿一个翻身,爪子搭了下去,继续睡,呼噜打得嘣嘣响。两人笑笑,依偎相拥。奶娃儿又一个翻身,放了个响臭屁,惹得墨俞景额头青筋冒起。
舞唯昕忍笑。
养好伤,出了空间已十日之后。奶娃儿趴在亲娘脖子上,嚎着嗓子喊饿。
战役中被毁的王城,在溪代深不可测的灵力之下,用寒冰堆砌成全新城堡。奶娃儿亮起星星眼,“哇,跟溪代一样美。”
墨俞景白了它一眼,“没出息。溪代放的屁都是香的。”
“他长得比爹帅,我想要他的皮。”某娃念念不忘。
墨俞景朝舞唯昕打了个眼色,“长那么帅干嘛,你娘现在都担心我,再长帅点她更加不放心了。”
舞唯昕忍笑,摸着奶娃儿的脑袋,“身体是天生的,但神兽幻化人形的容貌可以随着修为的深厚而改变,你就别老想不劳而获了。不是你的,真给你也留不住。照葫芦画瓢,画的再像也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