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灯使者在吕三尸身上踢了一脚,笑道:“连这些郑府的家丁都没找到,何况别个儿?这座地洞隐秘得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谁知啊?哈哈!”
说罢径自走到先前那秘洞旁,又踏足启动机括,将背上的大包裹重行放入洞中。
他又返身提起那两盏灯笼,笑道:“先前我所以点亮大门外的灯笼,便是因为我是八爷在世时亲口所封的‘黄灯使者’。凑巧他们郑家的灯笼也是黄色的。看来上天注定,这两个小玩意儿跟我有缘。要不然,郑府上下和巨人帮的家伙翻箱倒箧的大搜特搜,连房屋都拆了,怎地没找到这些宝贝?这座地洞,便是你三哥的‘藏宝洞’,决计飞不了。哈哈!”
南宫青莞尔而笑,道:“既然如此,倒也省了些力气。对了,咱俩倒是不妨带着这两个灯笼上路。”
黄灯使者道:“唔,有道理。五弟,咱们回去罢。今晚我要睡你房中。”
南宫青道:“走罢。”
于是师兄弟二人说说笑笑的去了。
隔了一会,只听得大门外马嘶之声,渐行渐远,显是黄灯使者和南宫青乘了吕郑二人的坐骑,远远去了。
江浪这才从树后转出,来到吕郑二人的尸体旁。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两位这又何苦?为了不属自己的财物,枉自送了性命。”
微一转念,回身从地下捡起一把铁锹,到屋后一处角落觅地挖了个深坑,将两具尸首掩埋了。
他回到原处,向那个地洞望了一眼,心下琢磨:“‘七色灯笼使者’均非坏人。只不过这笔财富乃是郑家的,黄灯大哥和南宫大哥若然这般取了去,可不算是好汉行径。我怎么办?”
当此之时,一大笔财富唾手可得。
江浪转念又想:“或者‘七色灯笼使者’拿这些银子扶危济困,亦未可知也。罢了,我还是别管了。”
言念及此,当即转身离去。
他绕过照壁,见大门敞开,只是门前黑沉沉的,显然那两盏灯笼已被黄灯使者提了去。
他径行出门而去,足不停步,心想:“阿依汗和怜姊姊一定都等得急了。我得尽快回去。”想起双姝,不禁胸口一热。
正待施展轻功,提气疾行,忽听得后院中又响起一阵叮叮当当之声。
江浪大奇,又即止步回身,寻思:“这倒奇了,难道又有人来了?怎地‘郑家庄’这般邪门?”
当下又即一个箭步,返身窜回。
到得后院,尚未走近,月光下已望见前面地下并排躺着两具尸首,一个长脸,一个秃顶,咽喉创口血肉模糊,赫然便是适才被南宫青所杀的吕三和郑四。
霎时之间,江浪背上惊出了一身冷汗。难道竟是诈尸?
这二人明明已死,刚刚被自己埋入屋后土中,怎地又躺在外面?
江浪心念电转,飞身跃上树巅,四下眺望,朦胧月光之下,哪有人影?
他虽素来不信鬼神,遇此奇事,也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跳下树顶,走近那两具尸首,蹲下身子仔细打量。
便在这时,忽然间耳中传入一声娇柔的女子声音:“小心尸体有毒,别碰到了!”正是花小怜以“传音入密”功夫提醒。
江浪又惊又喜,精神大振,要待张口呼叫,花小怜续道:“先别作声,西北墙角、东南树后两处都藏得有人!”
这时江浪一转头间,亦已留意尸身上隐隐泛起惨碧之色,这时又听得花小怜之言,登时了然:“原来是有人在弄鬼。”
花小怜又传音道:“这样罢,你假装中毒躺下,引他们现身。切记剑不离手,不可有妇人之仁!”
江浪会意,装作检视尸身,突然间惊呼一声,失声道:“啊哟,有毒!”啪的一声,仰面便倒,心中却暗暗好笑。
便在这时,衣袂带风,西北墙角边闪出一条人影,剑尖在半空中轻轻一抖,冷森森幻起一团白光,径向江浪刺去。
江浪当即拔剑,青光闪动,白云剑倏地挥出,当的一声大响,火花迸溅,已将来剑荡开。随即一个“鲤鱼打挺”呼的一声跃起,半空中长剑一起,径向那人影头顶猛劈下来。
这一招“迎风劈柳”,本是刀法中的精妙招式。但江浪自练成“混沌诀”之后,以长剑而使刀招,更是他熟极而流的惯用手法。
那人影猝不及防,长剑险些被江浪震脱,这时又见他举剑斫至,出手如电,势不可挡,大骇之下,急忙横剑挡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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