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下:“没有,我临走前她还说你是个好秘书,让我给你介绍对象的。”
我也笑:“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当今社会讲究情投意合,包办婚姻不流行了。我作为上司,不能越权。”
我连忙往床里挪了挪:“那你快走吧!你别以为你是我的老板就像潜我!”
他也往床里挪:“小姑娘,套路很深嘛!嘴上说不要,行为上表露得很诚实啊!”
我们翻滚在床上,起初是互挠痒痒,但挠着挠着气氛就变得有点小粉红了。
我因为没洗澡,便不想给他碰,又怕挑明了拒绝会伤他自尊心,便借故指着脖颈上的石膏说:“这东西太碍事了,什么时候取下啊?”
“我前几天咨询过医生了,他让你再戴一周巩固下,下个周末我陪你取。”
“下周啊!那行吧,我就再戴一周。我们快睡吧,再不睡,天就亮了。”
我说完就拉上被子捂了起来,贺子华一副得不到满足的哀怨模样,但他并没为难我,而是搂着我轻拍着我的背哄我入睡了。
第二天,贺子华去上班,两孩子去上幼儿园,我起来洗漱了一番。快9点时向洋给我发了短信,说他在小区门口了。
向洋穿着一套考研的黑西装,皮鞋也擦得铮亮,头发梳得倍精神儿,一副洗剪吹的即视感。
我照实被他雷到了,很想笑的,但又怕伤到他自尊心,便皱着一张脸。
向洋却一脸得意,往他身上比划着手势说:“怎么样,是不是被我帅哭了?”
“可以说实话吗?”
“当然可以!”
“NO!是快要被你丑哭了!”
“是吗?”向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看来你欣赏男人的眼光果真不怎样,明明回头率百分百却还被你损!上车吧。”
上了车后,我让向洋先带我去趟花店,但他却说已经准备好了。
我听了倍觉意外:“你准备了什么了?”
“一束百合,一束康乃馨,外加两瓶白酒、两瓶烧酒,一些水果之类的食物。”
向洋准备得太齐全了,我顿时觉得又感动又难为情:“谢谢啊,这些东西本该我准备的,却让你操心了。”
他转过头对我笑了下:“别有负担,既然是朋友,就该为彼此分担。”
我养父养母的坟墓和我妈、程兰阿姨的坟墓相隔很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等我们到了墓地时,已经10点多了。
向洋把车停靠在路边,他说帮我把东西拿上去后再下来等我,我说我自己能行,但他却执拗的不肯松手。
我把百合放到我养父的坟前,康乃馨放到我养母的坟前,又各在他们的坟头洒了一杯白酒,摆上了水果。
我原本有许多话想和他们说的,但到了这个时间点,却又什么都说不上来。
最后我只是对他们说了一句:“无论发生了什么,你们都是我的爸妈,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
因为向洋下午要坐飞机去京都出差,所以我没在墓地逗留多久。
下山的公路特别窄,是单行道那种,加上积雪导致路面很滑。我让向洋开慢一点,并坐到副驾驶帮他盯着路面。
可开到半路,突然有只小狗从公路片冲上来,向洋为了避开它而打了方向盘,结果车子一下子就往侧边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