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女人产后的第一次,会比较疼,所以本能的有点抗拒。“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贺子华听到我这么说,从脚踏上拽过包,拿出一盒安全套说:“我准备好了……”
我被他这幅猴急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我指的是我心理上没有准备好。”
贺子华翻了个身把我压在身下:“可是我已经快一年没解放了,再憋下去,我都快要忘记怎么做男人了,你忍心么?”
贺子华说完就用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我,我到底是心软了,加上昨晚刚吵过架,觉得这倒是一个让彼此的感情再加深一点的方法。
“那你轻点……”
贺子华得到我的许可后,激动得几下就把衣服脱了,但他试了好几次,却是不行。
我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却能感觉到他的焦虑。我寻思着他可能是一时之间不在状态,便说:“慢慢来吧。”
他却叹了声气儿从我身上翻了下来:“我压力太大,今晚就算了吧。”
“压力?”
“恩,女儿在旁边呢,我总担心她会看着我们。”
贺子华这番话令我哭笑不得:“女儿才不到白天,她能知道什么呢?”
“即使不知道,我也觉得不能当着女儿的面做这种事情。”他又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穿起来:“今晚就暂时放过你,明晚我会不遗余力的要你,你也有时间做好准备。”
我被他这番话逗笑了,什么时候夫妻同个房还要列计划表了?
不过从这事儿上也能看出贺子华是个女儿奴了,想必等女儿稍大些的时候,那么一小只的女儿都能把她使唤的团团转了。
这一夜,他抱着我进入睡眠中,睡梦中我突然听到手机响,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贺子华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虽然响声结束了,但屏幕却还在亮着。
我平时很少看贺子华的电话的,但白天快递的事,加上又是这个时间点,让我变得特别的敏感。
我轻轻推了推贺子华的肩膀,他在梦里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就又睡着了。
我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拿着手机到了外面的沙发上。
手机屏幕提示有一个新信息,自从女儿出生后,贺子华就把密码改成了她的生日,我没费什么力气就把锁解开了。
这是一个158开头的陌生号码,发过来的是一个视频。我连上网后一点开,就看到有只手在推一个罐子,似乎要把这罐子推~翻在地。
我起初觉得这罐子有些熟,多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罐子就是我今天在照片上看得的那个骨灰盒。
视频有30多秒,那只手一直重复着把罐子推到桌旁又拽回来的动作。
我的心里当即就滋生出一股愤怒,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变态,竟然用要摔贺子华骨灰盒的方式来威胁着他什么!
不过这骨灰盒会是谁的?
毕倩的骨灰盒一直被妥善保管着,所以我根本猜不出这会是谁的。
我把手机放回原位,在黑暗中揉了揉贺子华的脸:“给你寄快递和发信息的人到底是谁呢?他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贺子华没有回答我,但他并没有睡得很安稳,仿佛在做噩梦一样整个身体都处在不安的摇晃之中。
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把他紧紧的搂进怀里。贺子华平时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能为我们遮风挡雨的真男人,可现在他却像个小孩一样,蜷缩在我的怀里,慢慢的找到了安宁,又陷入到沉睡中。
这时,小闪闪又醒了,我立马转过身抱起她喂奶。
后来孩子也睡着了,一大一小的两个我最爱的人,在我的两侧都打着均匀的鼾声,独剩我一人失眠。
快天亮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莫非,那骨灰盒是贺子华的生母萧琳的?
自从知道了我们各自的身世后,贺子华并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太特别或异常的情绪来,仿佛他的生活和心情都没有太大改变一样。
当时我也沉浸在知道自己身世的悲恸和震惊中,并没有过度关注贺子华。但现在想来,他既然年少时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为了守住既有的家,表面上会表现得很平常,但暗地里肯定寻找过自己的亲生母亲。
当年他忌惮着贺林山和毕倩,肯定会有所克制,但后来一切都真相大白,他肯定会想去见见萧琳,哪怕是远远的看看萧琳的坟墓也是好的。
但是,他却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陆建成……
我突然就想到了这个人,陆沥的养父。
陆沥之前之所以会对贺家赶尽杀绝,就是陆建成在怂恿。而陆建成会做到那种程度,肯定不希望看到如今贺子华里又重新站起来的事情。
而他为了扳倒贺子华,肯定会利用萧琳来要挟!
这时,贺子华突然醒了,直接伸手去拿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