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这箱子看了许久,原本不想管它的,但它在床上实在太碍事儿了,加上我觉得这盒子绝不是一个简单的礼物那么简单,在考虑了一番后还是站到床边准备打开它。
说实话,在解开它们的时候,我的手心都是有些颤抖的。当我把最后一个蝴蝶结打开,刚准备掀开盖子时,这个盒子里的某样东西突然动了一下。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几乎是同时,各式花瓣突然从盒子里喷洒出来,紧接着贺子华长着双臂从纸盒子里窜了出来。
“恭迎老婆出院,我一直在筹划要送你什么礼物,但觉得能用钱买到的东西都很俗气,最后想到了一个特别的注意。”他声音低沉中带着一抹性感:“我把我送给你,以后我就是你的礼物,你要是喜欢,就好好待我;不喜欢的话,可以随时虐待我。”
贺子华的这番话并不感人,却听得我红了眼眶。我吸着鼻子说:“你怎么这么讨厌啦!你明知道我是抑郁症,可你还搞这么大的惊喜,还找来邻居大妈配合你演戏,差点把我耍得团团转!”
贺子华见我哭了,很惊慌的想从纸盒子里出来。但这盒子实在太高了,加上又是放在床上,不小心就会摔下来。他站在里面左右摇晃,那动作还挺滑稽的,我看着看着就笑出声来。
贺子华见我笑了,干脆在里面动得更起劲儿了,那么帅的一个男人,干脆用手捧起玫瑰花瓣,一边洒一边唱着:“今天是个好日子……”
我一度笑得肚子疼,贺子华则一副表现欲过剩的样子,他跳得有些忘形了,等我回过神来时,箱子已经从侧边倒了下去。
我立马冲上去扶着他:“你没受伤吧?”
而贺子华却直接抱住我,在惯性的冲击下,我们一连翻了好几个身,最后他压在了我身上:“老婆,你能回来,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以后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我会好好疼你爱你,不会再给你负面的情绪,更不会大男子主~义的觉得我做了很多,而你做得很少。”
贺子华的话都说到了我心坎里去了,但我还是故作矜持:“谁是你老婆了?如果我是你老婆,那你会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不管我?会买通邻居大妈欺骗我,还会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把段燕、杜兰他们都叫过来?”
“我怎么不关心你了?其实我每天都会去医院一趟的,和医生了解你的情况。你的医生昨天还说你可能是后天出院,但直到你办完出院手续后你的医生才告诉我你今天就出院了。”
贺子华顿了顿,继续说:“当时我在赶去医院来接你已经来不及了,还很有可能和你走岔路,所以我们就临时商量了以这种办法来给你个惊喜。当他们把我装进这个箱子时,我就意识到这个办法或许会刺激到你,但我当时一个人被关在这里面,又没电话,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贺子华说着很认真的看了我几眼:“你……还好吧?没受到太大刺激吧?”
我不愿被他看扁,就很嘴倔的说:“好着呢!听到邻居大妈说你搬走时,我开心得都快能原地起跳了!”
贺子华眼里含着笑意:“是吗?”
“是啊!”
“可是你分明难过的哭鼻子了!”
“我才没有!”
贺子华听到我这样说,立马点头:“好好好,其实是我哭鼻子了!是我和孩子们哭鼻子了!一个家里,若没有一个女人,那留在家的大老爷们和孩子简直就是太可怜了!”
他说着掀起他的衣服,我以为他要耍流氓,刚想要他老实点,可他竟然说:“不信你看,你这段时间不在,我瘦得连腹肌都没有了!”
我当即尴尬,只好绷着脸说:“你以前的肚子也不叫腹肌,是叫肚腩好吗?”
没想到他突然在我嘴上亲了一下,在我发愣时他却捧着我的脸端详:“让你一个人在医院做治疗,我是真的很抱歉。我每天去医院要求见你,医生都说你的恢复状况良好,若我不经你的允许去看你,你或许会情绪反复。可是我现在看到你吃得滚圆的脸,却是万分自责。”
我不知道他又要玩哪出,干脆不说话,只是盯着他。
“你看你都胖了,脸都比原先圆润多了,你是该有多难过,才会暴饮暴食把自己养得一身膘的!”
贺子华把话说完后,我才意识到他是在变相的损我胖。我推了他一把:“你这人嘴真臭!”
他翻倒在地,顺势把我搂进怀里,仰起头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臭吗?”
“臭!”
他又要来亲我,但被我躲开了。
“他们都在外面呢,外面还是快点出去吧。”
贺子华点点头:“也对,等晚上,我在……”
我才不接他的话:“晚上肯定要聚餐,聚餐完毕后我再和你好好算算你吓到我的这笔账!”
“我好怕!”他捂着胸口故作忸怩:“万一你要对我用强的,那我怎么办!”
我轻轻地揪了他的耳朵一下:“同志,你真的想多了!我是说,我要对你用棍棒伺候!”
他一脸无邪:“棍棒是什么鬼?莫非是新书的情趣项目?哦,我老婆真与时俱进,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