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算了?”明安图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像被人从后面捅了一棍子似的。
董秘低低的吐气:“就这样算了——”
明安图松开了栅栏,小声问:“是谁?”
“唉……咱回去说。”
明安图也不是傻的,这么一说就明白了,自己的委屈是白委屈了,多半是自家求人才把他捞出来。
怪不得那西装男如此嚣张!
明安图恨的牙痒痒,像是刚从监狱老大的房间中走出来的新犯人,一扭一拐的出了安全局的小院,前面给他开门的西装男露出与他先前相似的嘲笑的表情,森森的白牙仿佛能咬开他脖子似的。
明安图气的说不出话来,一直到坐上自家的奔驰,才沙哑着嗓子开口问:“给了他啥条件?”
他在拘禁期间还在幻想,如何让那些不知礼数的安全局的渣滓们给自己道歉。可是看现在的情况,需要道歉的显然不是安全局的人。
游娇丽抱住儿子,口中嘘嘘的道:“没事儿,他就是想要咱江北港口的股权,给他算了。”
“白给?他胆儿真肥。”明安图的眼角都要崩开了。
“没,5亿人民币,纯现金,装了满满一车。”游娇丽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看到那些钞票时的感觉。5亿人民币,那是堆了半个仓库,比300袋面还要多,需要大卡车才能拉走。她想当然的以为那是黑钱,于是也不敢问太多,找了亲信的会计,数了半天的钞票,然后找人带回去,再慢慢考虑着怎么洗钱。
比起欧美的黑金控制来讲,中国反洗钱工作刚刚开始,稍有点产业的人,都能很方便的将黑钱转白。拍电影,投资厂房和机器,购买地产等等,都能使用大额现金支付,因此国外不少机构也会将他们的洗钱业务开到中国来……陈易拿出的是贵金属兑换的钞票,实际上,来自西大陆的钞票就像是来自西方的少女似的,都有点纯洁姓问题
明安图满脑子都是自己“受的罪”,生着闷气问:“你们卖了港口的股权,曰本人怎么说?”
“没告诉他们呢。”游娇丽摸着儿子的头发,心疼的脚抽筋。
明安图坐直了身子道:“没说?”
“这天下,终究是党的天下,你在里面的时候没听说,陈易联合梁家,把三菱狠狠斩了一刀,一个早上下来,净赚好几个亿。”明匡说着不好意思起来,他把股权贱卖了5亿元,曰本则支付了陈家2.8亿的溢价和两倍于此的股票,再加上梁家赚到的,等于是陈家靠着一个竞标会,空手白得10%的港口股权。
赚钱最快莫过于金融。
中国的金融从来都是政斧的金融,从来都是红色家族的金融,就连明德集团也只能吃点残羹剩饭。明匡羡慕归羡慕,真让他进入却不敢,生怕被西京的那些家伙们给活吞了。
就连江宁,他以后也不准备来了,实在是太憋屈。
明安图默不作声的看向窗外,就像是昨天晚上明匡夫妻两个人一样,他也仔仔细细的考虑了各种手段,其中既包括曝光的方式,也包括上层路线。然而,丢失的录像带和光盘就像是一根又粗又黑的木棍悬在屁股上方,令其不敢轻举妄动。
在明安图三天的囚禁生涯中,他甚至没有见到陈易的面,想到知道此事的圈内人说不定已经将之宣传的沸沸扬扬,明安图就有种相死的感觉。
“他肯定是记仇了。”明安图忽然来了一句,然后喘着气,将当年自己与方钰一起见到陈易的情景说了一遍后,道:“他烧了我的车,我没把他怎么样,可他逮到机会,就……就这样……我觉得,咱还是得通知三菱。”
“通知,当然得通知。”明匡的语气疲惫的像是刚刚离开非洲大山的床,只见他脸色通红的道:“昨天付钱的时候说了,要过了今晚,才能通知曰本人。”
“过了今晚?曰本人得气疯了。”
“随他们去吧。现在的陈家,最好别招惹。”明匡一副速速离开的模样,明安图也是无可奈何。
翌曰午后。
明匡上飞机前,发了邮件给岩崎真善,没有描述前因后果,仅仅是说明了结果。
同一时间,江宁市政斧通知三菱集团,市府将与金生证券共同出自成立一家江北港口控股公司,掌握金生证券所拥有的29%股权和市府30%的股权。
江北港口易主!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