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衿松了一口气。
齐浩然却心一紧,“子嗣上没问题,那其他方面呢?”
“国公爷劳累过度,损耗了心脉,长此下去只怕于寿命有碍。”
齐浩然面色一变,范子衿也不由郑重起来。
齐浩然眼中酝酿着怒火,气到:“每月的平安脉你把到什么地方去了?”
王太医也很冤枉,“王爷,国公爷,每月的平安脉也就王妃,夫人和小公子按时把了,臣要给王爷和国公爷请安的时候,您都说身体健康的很,不用把脉,国公爷顺势也推了……”
意思就是,你自己不愿意把平安脉,累得范子衿有样学样,怎么反而怪到我身上来了?
齐浩然平息了一下胸中怒火,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头一件,国公爷不能再如此劳累,要劳逸结合,不然就算吃药也没多大用处,第二件,臣下再给您开几服药,先将身体养上来再慢慢调理……”王太医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范子衿脸上有些恍惚,齐浩然却肃着脸认真听着。
齐浩然不由庆幸,幸亏他听了阿灵的话让子衿看太医,不然还不知道要到何时才发现,想到大哥自中毒之后身体也有些虚弱,不由眼眶一红。
王太医说了一大堆话,然后留下一张方子和几张药膳方子,这才毕恭毕敬的退下。
齐浩然板着脸道:“你把手上生意的事交给管事,只每月看看账目就行,至于军中的事,我让人来帮你。”
范子衿揉揉额头,道:“户部刚哭穷,张诚来信问我这个月能不能抽出十万两银子,江南的种子已有着落,但西部,北部和南部的农民还巴望着朝廷的种子……”
“难道没了你,他们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那要他们何用?”齐浩然发了大火,吼道:“这事我说了算,不准你再给户部调银子。”
范子衿冷笑的看着他,“然后让大表哥急得冒火,让他病倒?他体内的毒还未完全清除,你不忍我受累,难道就忍他受累?”
齐浩然暴跳如雷,“这事我和大哥说,要是张诚他们一点章程都拿不出来,这个户部尚书他也不用做了。”
齐浩然急得眼睛都红了,眼里全是泪,他低声吼道:“大哥寿命有碍,你也寿命有碍,难道我们兄弟三人就每一个能健健康康活到老的?”
范子衿面色一变,斥道:“胡说些什么?王太医不过是危言耸听……”
齐浩然固执的看着他,道:“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亲自动手把你绑了,你信不信?”
范子衿无奈的看着他。
晚上兄弟两个就背对着背躺在床上,齐浩然道:“治国平天下,这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做的,我们这段时日太急了,总想把什么事请都揽在身上,但其实不管是治国还是平天下,都不是只有我们兄弟三人就能做成的,天下多的是能人志士,端看会不会用,能不能用好,若是能用好,你就是****睡到日到三竿,政务也照样通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