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方参将麾下任总旗。”
齐浩然眉头就皱起来,“五郎勇猛非常,入伍多年,怎么会才是总旗?这几年金兵总是不时犯边,加上前年的大战,按说他应该杀敌立功不少啊。”
袁照舌尖苦涩,他五弟的确杀敌立功不少,但却没有记在他名下,比起他,五弟行事更加不羁,或许是从小在祖母和母亲身边长大的缘故,五弟对父亲虽有崇拜,却少了些敬畏,父亲很是看不惯他的一些行为,压制五郎比压制他还厉害,势要将五郎身上的那些“坏毛病”都纠正过来。
但袁照却觉得,少年人,哪里能没有一点锐气?
不过在父亲的权威面前,他说的话一贯不管用,袁照虽如此想,却不想在齐浩然面前露出异状,只是道:“父亲觉得五郎还要多历练几年,而且那些军功也不是靠他一人所立,所以……”
“话不能那么说,”齐浩然挥手道:“在军队中是要团结合作才能立下军功,但主次却要分清,不然该多拿军功的人没拿到,本应少拿的却多分了,久而久之,被薄待的人难免生怨,多拿的人也难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倒把人的胃口养刁了,不管五郎是不是你弟弟,都该一视同仁才是,”
袁照觉得,齐浩然这话实在是说到了他的心窝里。
“像我大哥,用人从不避亲,我和子衿只要立下功劳,该我们的就是我们的……”齐浩然自豪的道。
袁照瞬间觉得,其实齐浩然未必有那么高的觉悟,他就是来炫耀的,瞬间好想揍人怎么办?
齐浩然也轻咳一声,重新想起他此行的目的,所以他揽着袁照的肩膀,叹气道:“不过有一点却是我们兄弟怎么也比不上你们的,我们齐家就我们兄弟三人,人手上也缺的很,不像你们兄弟五人,个个成才成器,单拎出来都能独当一面,可惜你们都在袁家军中,若是能出来为朝廷分忧,我们不知能轻松多少。”
袁照心中狂跳,还未从齐浩然公然不认齐少盛兄弟的震撼中醒过神来,就被齐浩然递过来的橄榄枝打晕了。
一旁的沈琪也微微惊诧,忙给袁照使了一个眼色,袁照沉吟片刻,就拱手道:“荣郡王,臣愿意为皇上分忧,”他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将他五弟也拉出来,“但凡皇上有所差遣,臣与五郎愿肝脑涂地,以报皇上知遇之恩。”
齐浩然目光烁烁,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道:“好,我大齐疆域辽阔,边境一直不稳,千兵易得,一将难求,现如今还有不少边城空虚,只靠校尉领兵把守,正是需要你们的时候。”
齐浩然眼睛闪闪发亮,不愿久等,立即拉着袁照道:“走,我们立刻进宫告诉皇兄这个好消息。”
“……”袁照和沈琪都没料到事情会顺利成这样,有些恍惚的跟着齐浩然进宫。
范子衿也没想到齐浩然这捆柴添得这么得力,直接就把人给领到皇宫去了,他此时还在酒楼里喝茶赏路人,等知道齐浩然把人给领到宫里,他才发现坏了。
说好的大表哥那里由他去知会,但他还没来得及进宫呢。
范子衿也只紧张了一小会儿,就放松的倚靠在躺椅上,想道:反正他就是留京修养的,不干活也情有可原,接下来就看浩然和大表哥的默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