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失踪已半个月,这几天皇上的心情越来越差,几乎每天都在朝中发脾气,回到御书房也总是青着一张脸,有两次还砸了东西,皇上一向节俭,爱护公物,这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砸东西,所以不管是太监宫人还是侍卫全都提着一颗心伺候。
不知道这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侍卫忐忑的一颗心给皇上把信送进去。
齐修远接过信一看,是齐浩然的笔迹,当先一行就写着,子衿平安,齐修远一直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这才有闲心去看弟弟写的前因后果。
得知全因海贸而起,齐修远面色不变,但心中对洋人却很不满,在大齐国内竟然随意提价,毫无收敛,逼得子衿不得不亲自去试船(明明是他想去的),实在是可恶。
而那些围杀子衿的海盗竟然也是和他们一样的洋人(其实并不一样,是两国的),简直是不可饶恕。
齐修远护短心起,敲了敲桌子满脸严肃的道:“来人,去把左相和右相及户部尚书请来。”
万公公见齐修远眉宇间的郁气消散,就知道是好消息,声音响亮的应了一声,躬身退下。
齐修远对两位相爷和户部尚书道:“朕打算重开海岸和海禁,海商入关税收可酌情减轻,但进入港口的船只却不可能只有我大齐商船,前朝对外藩多优容,进入船只并不收取税赋,但对国民多苛刻,税赋过重,此举实乃不妥,所以朕打算收取外商入关税,三位爱卿觉得如何?”
荣轩脸皮和齐修远一样厚,觉得没什么不好,欣然同意,还提议这类关税可适当高于本国海商的关税。
这是给国库创收,户部尚书自然也不会反对,眼中闪动着精光,已经在想重开海岸能给户部赚多少钱了。
只有严渡带着些士大夫的面子,犹豫道:“会不会显得我泱泱大国有些小气?”
荣轩严肃道:“右相此言差矣,大气与税赋并不相干,如果免税是大气,那我大齐岂不是要免掉所有百姓的税赋?”
“左相,我说的是对外。”
“我觉得在税赋上没有内外之别。”
齐修远抬手打断两人的争执,道:“朕对那些洋人倒是够大方了,但他们却不思报恩,反而一味提价扰乱我大齐市场秩序,甚至在沿海抢掠客商和渔民,实在是罪大恶极,若不做约束,只怕他们越发得寸进尺。”
严渡顿时不说话了,他觉得海贸是末微小计,并不值得太过关注,既然皇上想对外藩征税,那就征好了。
齐修远见严渡也不反对了,就打算第二天在朝堂上提出来。
征多少税,谁来征,这都得朝臣提出意见并解决,而且,他还要定下进口商品的价格上下浮动率,不能再叫洋人想抬价就抬价,真当他们好欺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