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就冲他们伸手,道:“你们的路引拿出来看看。”
俩人张大了嘴巴,他们离家出走,哪里还想得到办路引?
何况现在天下大乱,灾民流民无数,除了商队,普通百姓出入城门根本不用路引,若是都需要路引,这大周哪还有那么多流民?
他们这一路上也从未被人盘查过。
范子衿直觉不对,将齐浩然拉到身后,对捕头苦着脸道:“大人,我们正要去报官,我们路上遇到了劫匪,不仅身上的钱银行李都被抢了,连路引也被丢了。”
捕头冷笑,“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们分明就是土匪!”
说罢抽出刀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范子衿脸色一冷,道:“大人莫血口喷人,我们是良家子弟,何来的土匪之说?”
范子衿话音一落,一路尾随他们的人抽了刀跳出来,喊道:“偷了大当家两万两银票的叛徒在这儿,兄弟们,将其拿下,大当家重重有赏!”
路两边虎视眈眈的人立即抽出藏匿起来的武器,冲着齐浩然他们就围过来,而那捕头一边喊着,“公家办案,其他人速速退让”,一边也目光凶恶的冲俩人来。
范子衿压根回不过神来,齐浩然却一把揽住他的腰,扫腿将临近的俩人踢出去,带了范子衿就逃。
刚才他目测过,衙役加上蠢蠢欲动的土匪起码有七八十人,而城门口守着的士兵竟然也两眼发光的看着他们。
齐浩然不知道他们是因为土匪话中的“两万两”心动,还是已经与土匪勾结,他只知道,现在官府并不可靠,而留在城中危险至极。
齐浩然轻功不错,那些土匪早知道他功夫好,却没料到有这么好,沿路埋伏下来的人几乎刚跳出来就被踩着脑袋飞走了。
他们倒是想追,但跑的怎么可能跟得上飞的?
何况地上人多,齐浩然走的都是屋顶,速度快得不得了,不一会儿他们就失去了俩人的行踪。
范子衿扯住齐浩然,脸色难看的道:“我们去拿两件衣服换上,南城门既然埋伏了人,那其他城门肯定也埋伏了,我们得伪装一二再走。”
“可我们没钱。”
“用玉佩与他们换。”城中既然早有埋伏,那当铺他们也去不了了,不如就把玉佩在这片居民区用了。
两个少年偷偷摸摸的找了户人家,悄悄的跃进去拽了两套衣服出来,又去厨房里摸了一些馒头,这才把那块玉佩留下。
范子衿还有些不舍,这块玉佩上并没有印记,却是祝大舅舅在他考上童生那一年特意买来送他的,价值不低。
因为玉质莹润,入手即暖,他很是喜欢,这些年常戴在身上。
但再不舍他也不好意思白拿人的东西。
齐浩然见了就低声安慰道:“我把这地方记下了,等我们找到哥哥就拿了钱回来赎回去。”
范子衿微微点头,和齐浩然换了衣服,然后把他们的衣服随便包了背在背上。
齐浩然就在灶台底下抹了一把灰将自己和范子衿都抹黑了,这才急匆匆的往城门赶。